子里研究了好几天,缭乱的草稿堆了一桌子,凡是有剧情线的人物和洛殊连接起来都是一场狗血大戏,真是应验了作为最终boss的命途多舛,本来她还害怕洛殊这几天过来看到了不好解释,谁知洛殊这几天好像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整天在外奔走,倒给舒颜留下了空间。
这几天洛殊可不是闲着在山庄里玩耍,听说柳伏苓就是那个药王谷的神医,为了请他给师父看看。他这几天旁敲侧击,终於知道柳伏苓酷爱书法,於是特意埋伏,备了笔墨在他路经之地挥毫泼墨,有意结交。
书法对於武林中人并非是必要技能,书法大家大多在那江湖人最不屑的朝廷之中,柳伏苓出谷后便少有人与之切磋,技痒了也只得自娱自乐,突然冒出这么一个人来谈诗说酒,自然心中欢畅,而洛殊一言一行颇为有礼,容貌气度都远胜於其他人,这样相处下来,对这个‘妹夫’,柳浮游是越看越满意。
“洛兄此字行云流水,兼纳乾坤,古人云‘翩若惊鸿,矫若游龙’莫过於此。”
“伏苓兄严重,伏苓兄的字笔走龙蛇,铁划银钩,气势惊人,胸中有沟壑,亦是令人心服口服。”
“过奖过奖。”
“失敬失敬。”
一番商业互吹后,柳伏苓叫来小厮,让他拿这几副字去好好裱了,撩着袍子坐在山色小亭中。经过这几日,他已将洛殊视为知己,他吹了吹杯里的茶末,闻着沁人的茶香,突然想起一件事。
“我听说洛兄前几日病了,修养了好几天,那时我另有要事,抽不开身,庄主只能请了普通大夫前去诊治,只不知那大夫医术如何,不如让我再帮你看看?”
洛殊谦逊一笑,他只是个无名小辈,得贺兰安照顾也只是因那把剑的缘故,柳伏苓是名动天下的神医,心高气傲,又怎么会替他诊治,他淡淡婉拒:“不过是受了风寒,伏苓兄不必小题大做。”
听了这话,柳伏苓更加坚持。
“一个风寒就病了好几天,洛兄可莫如那些蠢人,自认为武功高强,讳疾忌医,在油尽灯枯之时才后悔莫及。”
既然柳伏苓如此热情,洛殊也不好推拒。他把手放在桌上,任由柳伏苓查看。
柳伏苓把手指轻放在洛殊的脉搏上,仔细一察,皱起了眉,眼中带着不解看向洛殊:“洛兄脉搏强健,内力充沛,但…为何要抑制自身力量?强行压抑力量的增长,你的力量绵延不绝,生生不息,但你却硬生生将其打断,长此以往,恐怕会深受其害,遭到反噬。”
洛殊沈默不语,很久以后才认真问道:“不知世上可有办法,能将内功传予他人?”
“你...”柳伏苓先是点头,又接着摇头。
“世上传功之法众多,只是传功要求苛刻,不仅要两人功法相合,互不排斥,对内力要求也颇为严苛,洛兄内力深厚,只是与你而言这些内力或许如水般柔和,但若给其他人,恐怕就如烈火焚烧,功力弱的甚至会爆体而亡,从前就有好些贪多嚼不烂的白白送了性命,洛兄莫非是想传功给...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