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都由你自己决定。”
她小小一顿,微笑着继续道:“我虽是你师父,但也没有权力决定你以后的人生,但作为我个人的私心,我想告诉你,剑乃百兵之君,师父只希望,你用剑之时,也多多思量。”
听完这席话,洛殊在心里默记了很久,他坚定地点头:“师父,我知道了。”
剑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学武最好是在小时候就打好基础,洛殊已经错过了最佳时间,或许是因为这样,他却格外积极,朝乾夕惕,吃饭时也在默背心法口诀。
每天绕山奔跑增强体格,早晚各挥剑三百下,一个动作不对就一定要做到最标准,一招一式都认真无比,看见这勤奋的模样,舒颜颇为担心,一方面是担心他的身体吃不消,另一方面......这样练下去该不会练出一身腱子肉吧?!!!
想起健身房和网络上各种肌肉兄贵的图片,舒颜逐渐陷入绝望.jpg
春去秋来,院里的树木绿了又枯,枯了又绿。
舒颜手持木剑与洛殊对阵,她率先动作,一招“朝盈夕虚”打向洛殊的面门,洛殊按捺不动,以“春风化雨”化去劲道,又反手将木剑斜刺,触到舒颜的几缕发丝,看见剑尖擦过发丝,少年有些慌乱,略收了几分力,舒颜微微一笑,从左侧绕过,一招“朝暮隐”刺去,洛殊举剑一挡,两剑相触发出沈沈的一声响,二人在树下你来我往,偏偏谁也不下死手,倒像互相喂招一样不紧不慢,不急不缓,顶上的树叶也打着呵欠一荡一荡飘在地上。
最后还是舒颜气力不济,被洛殊找了机会,一把木剑横亘在颈间。舒颜喘了一口气,看那木剑从颈边收起,自己的徒儿走来扶住,脸上是掩不住的焦急:“可是徒儿伤到师父了?”
舒颜摇头,浅浅一笑对上:“没事,就是为师太久不动弹,有点累了,我都说了我打不过你你还非要让我陪你练剑,这下为师可丢脸了。”
洛殊修长的眉微微蹙起,双手扶着舒颜:“师父这几日都疲惫得很,是不是被那书稿闹的,徒儿一会下去找李大夫开两贴药,师父先回去休息会吧。”
舒颜摸了摸自己的脸:“真有那么疲惫吗?”
洛殊看着舒颜,她微微偏着头,蛾眉皓齿丶端丽冠绝,几缕发丝勾在白瓷一样的脖颈处,引人无限遐想,有一副明丽的相貌,偏偏带着稚子般的懵懂,他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耳畔却染上一抹红,嚅嚅道:“没有,师父还是很好看。”
“嘻嘻,为师不过这几日晚睡了些,不必大惊小怪。”
洛殊态度异常坚定:“不成,我还是现在就去拿药,一会饭后还能喝一服。”
哎!舒颜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徒弟,徒弟大了,越来越管不了了。
平康医馆,一个少女手上拿着丝帕,眉目含情地走进医馆,手上拿着药方抓药,眼睛却是频频往身旁的少年身上凑。少年穿一件朴素的皂色布衣,高高束发,头发规矩地扎在一处,一只白色的玉带钩被扣在腰间,只是不像常人那样扣着,一半隐在衣内,只露出晶莹的一小截,少年背着一把铁剑,剑身细长,身姿挺立,在人群中鹤立鸡群,满室光辉。药铺夥计田芪笑呵呵地把药包交给洛殊,每次洛殊过来,药铺生意都要好上几成。
洛殊拿着药走到街上,不时有适龄少女羞答答地朝他望上一眼,洛殊熟练地往旁边一绕,一条粉紫色的丝帕悠悠飘落下来,正好落在他刚才站立的位置。更有几个大胆的姑娘,从摊子上买了鲜花,轻轻一“撞”,就扔在洛殊怀里,下一秒就不知跑哪去了。
回到家时,舒颜正拉了摇椅躺在树下乘凉,看见洛殊的样子,她捂着嘴笑出声,朝洛殊招了招手:“小殊快过来。”
洛殊:?
舒颜从他衣领夹缝处拿出一片花瓣,笑道:“不知我们的洛殊小公子今天又得了多少美人倾心,槐溪山住着一个少年,仙人一样的容貌,整个槐溪镇的适龄女子都为他倾心,我大门不出,住在山上也听见了这些传言。”
“......师父。”洛殊一开始听舒颜这样打趣还想反驳,听到后半截心里却像被针刺了一般。
不知为何,这些年过去,舒颜的容貌不止没有随时间改变,颜色还愈发艳丽夺目,便是不施粉黛蓬头垢面也难掩绝世之姿,洛殊渐渐长大,舒颜却不会变老,几年下来,洛殊看上去倒比舒颜年长了,而舒颜也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几年来深居简出,连槐溪镇都不怎么去了。
“......师父,我去给您熬药。”
“......小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