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呼救,想推掉手边玉枕,可思绪一荡,又放弃。
两指宽的东西,应该是发带,他撩着头发时拿的吗。
原来不是想打他,是想杀他。
可他拨弄长发时,真的很好看。
脖子勒得越来越紧,他一张脸涨得通红,连挣扎的力气都渐渐失去,虽然他从未挣扎过。
窒息感一点点笼罩,虞景纯视线变得模糊,隐隐能听到崔文鸢的哽咽。
他皱着眉,很努力地想看清,却只能看到一团泪眼淋漓的白影。
像脊兽间显露的朦胧月亮。
蠢东西,再哭侍卫就进来了。
就在意识飘散,快要魂归天外时,他伸出手,轻轻在那团湿漉漉的白影上抹了一把。
那根发带瞬间松了,虞景纯深深呼吸,狼狈地跌在一旁。
他脑袋晕成浆糊,因大口喘息,被空气呛到,抖肺搜肠地咳起来。
虞幼文蜷缩在床头:“滚……”他用脚踢虞景纯,踢他的脑袋,踢他的脸,一脚接一脚:“你给我滚。”
虞景纯嗓子疼,却忍不住闷声笑。
他的文鸢呐,总是这么心软。
虞景纯把脸埋在被褥里,挨着踢,并不想走。
他像一个孩子,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却不知道如何才能得到。
只会蛮横无理的耍赖撒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