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眉扔到一旁。
他默默想着,若是林烬看到这封信,会作何决断。
怕是会领兵造反罢。
他不是个安分的,也确实有这能耐,但文鸢不会让他这么做。
崔文鸢心里除了情爱,有更重要的东西,他最厌恶战争,一心祈盼天下太平。
为了这个,他甚至隐瞒委屈,与心爱之人远隔重山。
崔文鸢想维持表面平静,等他主动成全,这怎么可能呢。
他放不下,改不了。
只要一想到他与林烬亲密恩爱的场景,他就恨不得剁了林烬。
现在没赐死,已经是他仁慈了。
虞景纯很烦,烦文鸢逼迫他,不肯跟他,就不能乖一点吗,像原先那样乖。
这都怪林烬,好好的,为什么要回来。
为什么就不能死在漠北!
他想直接用崔文鸢的名义,叫林烬递辞呈,等收拢军权,他行事也不用畏首畏尾。
可虞景纯深知,这样的信件,文鸢绝不可能会写。
在这样两头为难的时候,他想起父皇的话,捏着崔文鸢,等于捏着林烬的命。
他努力了这么久,不能因一时之气惹他不开心。
虞景纯掀被下了榻,捡起辛捷的信,收到抽屉内。
里面有很多言词缠绵的信,还有一束干花,和一枚边角磨得光滑圆润的小银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