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措,待终于捏开虞景纯下颌,他唇边已蜿蜒渗出几缕血迹。
他把纱布塞进去,又去握他的手:“皇叔,牵着呢……”
虞幼文的手立时便被握住了,虞景纯力气很大,捏得他铁石夹住似的疼。
虞景纯用力抓住他的掌心,那个握法,不像情人,也不像亲人。
像极了孤单无助的孩子,我抓着你,便不怕前路寂寞。
等到京中,已是腊月。
虞幼文回了府邸,准备泡会儿温泉解解乏,才除净衣衫下池子,门便被叩响。
“大人,陛下来了。”
虞幼文气得用脚蹬水,他让侍从带虞景纯去会客厅。
披着宽袍,准备回卧室换衣服,结果推开门,虞景纯已经在里头候着了。
他手里攥着束干花,是从床头瓷瓶里薅出来的,眼神颇为玩味地看。
虞幼文很生气:“放回去。”
他用手指拢紧衣襟,没行礼,寻了件氅衣把自己裹住。
虞景纯把花扔在床侧小案上,靠近虞幼文:“里头没穿?”
虞幼文不屑理他,挥开他拨自己头发的手。
虞景纯没强求,走到小椸架边,拿了干帕子罩在他脑袋上。
“快擦擦头发,待会着凉了。”
虞幼文扯下帕子,丢到一旁,他回头时,看到虞景纯左脸有些肿,视线停了一瞬,没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