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经历了什么。
暮色将浓,军队抵达红顶山营地。
远远望去,前方是一望无际的浓绿草毯,高大望楼上燃着火盆。
哨兵见圣驾凯旋,发出一支响箭,尖锐哨响破开静谧的黑夜。
随圣驾出征的文武官员听到声响,忙奔至营门前跪迎。
虞景纯高坐马上,挥退闲杂人等。
他潇洒地翻身下马,解下绑在马鞍上的人头,炫耀似的拎到虞幼文面前。
“这是今日斩的,那里还有许多,”他指着不远处,那里有十几个士兵,手里同样提着人头,“诺,都是我杀的。”
他手里的人头应该处理过,虽面目狰狞,眼珠外突,但好歹不像之前那样滴血。
虞幼文的脸比他手里的人还白。
从听见哨响时,呕吐感就卡在嗓子眼,迟迟消不下去。
他有气无力地说:“陛下英武。”
虞景纯吩咐人备饭,跑了一天,他饿了:“这几个格外难杀,”他指着其中一个面目凶狠的,很愤怒,“他还砍我手了。”
虞幼文不看人头,闻言小心抓着他手臂,仔细检查着。
虞景纯笑道:“我没事,”他炫耀完,把人头丢了,又解开破损的臂缚,“就是受了点小伤,好在这甲够厚。”
他举着胳膊,伸手挽起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