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伤,伸手将人护在怀里。
老人一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他下手更是毫不留情,辛捷那么高大一个汉子,一句辩驳的话都不说,只生生挨着。
他怀里肉包子滚落在地,热腾腾冒着气儿,三两下就被凌乱的脚踩扁,惨不忍睹地摊在地上。
林扶荣哭嚷着说:“爹,我就是喜欢他。”
老人气得手抖,低声教训他:“我拿你当亲生的养,供你读书,你倒好,将你师哥们那些卖屁股的勾当学了个全!”
他是开戏班子的,手底下过了一茬又一茬的人,可正经唱戏的没几个,多是走的歪门邪路。
戏班子散了,都入了娼门,倒成全了那群人谋求富贵的心。
他原来生怕林扶荣学坏,专门置下院子,将人远远从戏园隔开,谁知兜兜转转,又入了这条脏路。
老人还在抽,他在狱里受了刑,腿脚不怎么利索,可手上有的是力气。
“和男人厮混,能有什么好!”
这一声怒吼音量不小,辛捷慌忙回头,扫看四周:“伯父,你小点声,别……”
“敢做不敢当,你算什么男人。”老人一笤帚砸在他脑袋顶。
辛捷制住林扶荣乱挣的手,护小鸡仔似的,将他挡在身后:
“我无所谓,是怕别人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