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次对方格外过分罢了。
他抽出袖子,看都不看虞景纯,缓缓侧过身,把纤薄的背对着他。
虞景纯起身,绕着椅子转,转到另一边,蹲下身,捧着他的膝盖:
“让他去北方戍边,你觉得如何?”
虞幼文很坚决地推开他的手。
“文鸢,你们相处时日尚短,日子久了,也就忘了,”虞景纯絮絮叨叨地劝,“以后我们还是和从前那样,彼此相伴。”
虞幼文想伸腿踹他,又忍住了。
许是觉得憋屈,他手上拧着劲儿,将那本折子掐得满是甲印。
他从未有哪一刻,如此思念一个人。
虞景纯揪着他的衣摆:“不愿意就算了,”他伸手拿折子,怎么使劲都抽不出来,“你还我。”
虞幼文不想还给他,也不愿给他看舌尖,在他看来,这像是试探,试探能不能更进一步。
若不明确拒绝,怕是他会觉得有希望,以后还会再纠缠。
他最讨厌做事拖泥带水。
虞景纯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他:“父皇说林烬是把好刀,可这刀……我却不太想要。”
这是威胁,虞幼文瞥了他一眼。
虞景纯瞧着他扑闪的浓睫,笑着说:“这么点小要求都不答应,你不怕我把事做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