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瞪着桌面,提笔写道:可有节度使的消息。
袁柏淡淡地瞥他一眼:“你那么操心他作甚,听说在督建海防工事呢,”
“我找人问过,说是已经递了奏请回京的折子,只是内阁一直没批。”
虞幼文塌着肩,眼睫上下颤抖,搁在桌沿的手攥得紧紧的。
袁柏看着他,不知为何做事那么成熟细致的人,会忽然变得像没人疼的孩子。
他怔了片刻,有些莽撞地说:“你是不是和陛下吵架了,他那样的身份,注定不能专心一人,你看开些,别……”
虞幼文倏地侧眸,颓丧没了,像炸毛的猫,眼神特别凶。
袁柏立刻住口,见他抽了纸笺,很气愤的写道:胡说。
一支小楷,擦出刀子般锐利的锋。
虞幼文把纸笺“嘭”的一声拍在桌上,又觉得这不足以说明他的怒火。
刚想开口说话,突然用手背抵着唇,眸底泛起一片水色。
袁柏讪讪的:“咋还哭了。”
虞幼文瞪他,他是疼的,他觉得以袁柏这眼力劲,在榆林砌那么多年墙,也不是没有道理。
缓了片刻,他取了新纸笺,写道:何出此言。
袁柏知道误会了人,红着脸:“不是你自己说和陛下相交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