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纯悠悠地说:“不回一封么,跟文书一起送,要快些。”
“会不会不方便?”
虞景纯歪进椅子里:“这有什么不方便,顺带手的事。”
虞幼文闻言点了头,他拆开快速看信,虞景纯翻了个白眼,备好笔墨火漆识趣走开。
虞幼文怕被锁在宫里,回信写得很快,用火漆封好口,放在案上就出了宫。
几乎殿门一关上,他的信就被拆开了,不长,没什么露骨内容。
就是那句诗,看得人直冒怒火。
愿随孤月影,流照伏波营。
虞景纯犹如抓捕歹徒的判官,一字一字地咀嚼最后那行草书。
想你入眠,梦中见,盼安。
又轻又绵,字里行间有羞怯情意。
他兜兜绕绕这么一大圈,就是为了拆开看信,他觉得这纯粹是自作自受。
虞景纯用同样的火漆信封,愤愤地、不情不愿地重新封好口。
二月中旬,有官员上书,要查勘京畿勋戚庄田,这事牵扯太大,做起来又累又得罪人,吏部也派人从旁协助。
虞幼文匆忙赶到时,袁柏正与人在田边草棚里对峙:
“再敢阻拦,本官立刻办了你!”
袁柏对面也是个五品白鹇补子,并不怕他:“这地儿晒,大人跟我去喝口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