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了片刻,把脑袋埋进被褥里,愤愤地说:“是你非要走的!”
林烬把他抱住了,力道大的吓人,简直要将人揉到身体里:“是我的错,早知你这么厉害,我还去乱折腾什么。”
虞幼文知道,他是说换身份的事:“看你进楼子,气到了,皇上那边儿,一时也想不出其他办法。”
林烬稳住了,滑下来和他面对面:“漠北也有妓子,我守了这么多年,至于被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诱惑了去,说到底,你还是不信我。”
“信不信的有什么要紧,”虞幼文靠着他光裸的肩膀,探手牵着他,“你心里有我就行。”
他仰着脑袋,又开始乱喊小乞儿,林烬骨头都被他喊酥了,身体里仿佛有无数虫蚁爬过。
林烬拿他没办法,恼恨地亲他的脸,嘬得啵啵响:“想和你多玩会儿都不成。”
他下床去拿暖水釜,虞幼文筋骨酥软趴在床沿,看他掀帘出去,一想到林烬说的让他来,用被子角把脸捂住了。
第二日,皇帝称病,无力临朝,由太子监国的消息传出。
首次朝会,先是礼部官员提出愉郡主丧仪逾制,再有御史参节度使林烬慢待郡主,照顾不周,致其含冤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