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宫中报丧,愉郡主薨了。”
还是你下手最快。
虞景纯吓得没敢动。
他吞吞吐吐地说:“今日父皇寿诞,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虞幼文轻轻的,笑出声来:“贺礼嘛,当然要赶时候送,我不使他为难,他要高兴坏了。”
皇帝确实高兴坏了,他架着伤腿,靠在软枕上:“这孩子倒是贴心,是我错怪他了。”
报丧的人还没走,跪在龙床前的地毯上,他被崔梓歆盯着,身子抖如筛糠。
可崔梓歆本就对虞幼文心存亏欠,这招釜底抽薪,她不认也得认。
盯了许久,她挪动目光:“软禁多年,一句错怪就想揭过去,未免太容易了些。”
皇帝用手臂撑着被褥,够着身子说:“歆歆,腿疼?”
崔梓歆端着药碗,舀了勺褐色药汁喂过去,药汁沿路走沿路滴,撒在皇帝雪白亵衣上到处都是。
皇帝被烫了嘴,龇着牙花子说:
“崔家离京多年,府邸早荒芜了,前些日子抄的那几个官员府邸,你选个看得上的,明旨赐给他,算是我的一点补偿。”
崔梓歆没说话,又喂了他一勺。
再烫就熟了,皇帝才不喝。
他撇过脑袋:“就这还不知足,那些官员富得流油,你让他找个锄头挖挖,说不定还能挖着金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