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搁其他人身上,压根不会在乎这些女子的性命。
这段时日,京中死的人成千上万,十几个失了利用价值的人,没有谁会在乎。
可小皇叔在乎,他便觉得高兴。
虞幼文拍了他肩膀一把:“我带回去的人,与你有何相干,现在撤回来,反倒显得做贼心虚。”
“你别操心这事,我先回了,”他起身拿了大氅。
虞景纯殷勤的帮他扒拉头发,期期艾艾地说:“还有银子哦。”
虞幼文说:“我记下了,回头差人给你送来,”
虞景纯极开心,抿着一对儿小梨涡,将人送上轿。
院子里掌了灯,他沿着扫净积雪的石板上阶,刚进屋,就见阿桃站在屋角。
她垂着头,两只纤手揪着袖摆,一副做错事的模样。
虞景纯看了两眼,牵着她坐到桌边:“没事的,文鸢也不是外人,知道也无碍,”
“你今日跟那个千户跑了半日,可打听到什么消息?”
阿桃说:“听到了一些,说是林将军在城门前被百官弹劾……”
“百官弹劾!”虞景纯讶异。
他拧眉思索片刻,突然明白虞幼文为何突然说要入仕了。
原是为了替林烬谋退路。
他心里眼里俱是一阵酸涩,脑袋犹如离枝的花,沉甸甸地垂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