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幼文坐在街边的茶楼上。
他倚窗远眺,注视着这场骚乱,凉透了的茶水顺着白瓷沿倾泻在手上,他却毫无察觉。
过了今日,林烬怕是彻底入了鸟尽弓藏的绝路。
城门口的百官谏言,就是他的项上刀,围观的百姓太多,根本瞒不住。
他搁下茶盏,从茶楼后巷上轿,往胭脂巷而去。
虞景纯最近很烦,他拿着书,不敢动,看着对面的白胡子老头。
耳边滔滔不绝的,是他根本听不懂的话。
侍从掀帘进屋,躬身禀道:“王爷,崔公子来了。”
虞景纯双眼锃亮:“快请!”
他整理了乱七八糟的书桌,又殷殷看向白胡子老头。
李斯谊没看他,专心致志地收拾书本,侍从上前拎书箱,扶着李斯谊出屋。
过了小回廊,迎面与虞幼文相遇。
虞幼文执晚辈礼,语气恭顺地问了几句,李斯谊捋了捋胡子,冷睨着他:
“王爷态度还是很端正的。”
虞幼文眸色微暗:“辛苦先生了。”
李斯谊没有像往常一样负手离去,让侍从退下,他侧首看廊外飘雪:
“王爷受教于东宫,基础稳固,”
“可他常年混迹花街柳巷,不知传出多少荒唐艳事,与太子殿下实在相差甚远,根本难当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