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坦荡态度,让虞幼文很是放心,他最怕小皇叔扭扭捏捏,像是贼心不死似的。
进了书房,小窗对坐,香雪煎茶,隔着重重院墙,隐约传来几声铿锵弦音。
虞景纯还是好这个,就着飘来的乐声,抑扬顿挫地唱:
“香罗带,玉镜台,对妆奁懒施眉黛,落红满阶愁似海,问东君‘故人安在’?”
虞幼文执杯喝茶,无声笑了。
虞景纯也跟着笑,提起水吊子给他添水:“听着像绿莺在弹,这俩丫头都是顶好的,给你可惜了,要不让我领回去。”
虞幼文挑眉看他:“你哪缺枕边人,绿莺新蝉是我给将军留的,你别瞎惦记。”
“林烬痴心错付,”虞景纯啧啧摇头,“文鸢呐,你比我想的还要薄情。”
虞幼文拨了拨茶沫,眸色黯然:“薄情些好,免得将来治愈情伤。”
这话戳到了虞景纯痛处。
他也不掩饰,恶狠狠地瞪过去:“哼,都怪你!”
虞幼文也瞪他:“这会儿凶起来了,你就会窝里横,刚刚虞景渊骂我,你也不帮一句。”
“该,我还想骂你呢,”
虞景纯双手撑着茶案,够着身子,很委屈地说,“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怎么能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