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外候着人,闻声立即开了条门缝,浓妆艳抹的老鸨谄媚笑道:
“王爷尽管吩咐。”
“上回让留的人,没给人碰吧?”
“哦哟,没王爷吩咐,哪敢让旁人沾手,”老鸨笑得讨好,“奴家这就着人叫来?”
虞景纯挥挥手:“快去快去,将我选的两个清倌一并叫来。”
虞幼文闻言,把玩茶盏的手滑了一下,指尖不小心戳进茶汤内,烫的他一个哆嗦。
虞景纯跟自个烫着似的,哎呀呀的大叫,让阿桃寻冰来敷。
这小乱过去,门轴响了一声,率先进来四个男孩儿,面目清秀俊美,敷粉描眉,鬓边簪花,端的是雌雄莫辨。
后头则跟着两个清倌,身段苗条,五官娇柔,亭亭立着,腰肢蒲柳似的软。
虞幼文选了个会唱曲儿的少年,瞧着有些文质彬彬的雅气。
在桌前站着,犹如小白杨,一点没有小倌的自觉,语调生硬地报姓名。
虞景纯咂了下嘴,抬目四顾,眼前这场面,简直比他往常还淫靡不堪。
他玩味地看了半晌,见虞幼文只顾着拨冰块玩儿,也不理人家,看戏似的笑:
“文鸢呐,你不伸腿,小芙蓉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