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信号。
自己明明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他,几乎没让他在生活上有任何的不便,他如果不是迫切的想走,为什么如此着急的找解药,甚至还偷偷的溜进他的书房。
凌洲的眸光冷淡了下来,他漠然道:“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至少三年后才会给你解药。”
杨乐楞了一下,脸色顿时苍白了起来,失去了血色。他原本以为在走廊上时凌洲只是呈一时口快,说给顾之远听的而已。可现在看来,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凌洲能对杨乐温柔,也能残忍到极点。
杨乐往被子里缩了缩,沈闷的说道:“凌洲,你知道三年之后我就二十七岁了吧?”
“知道。”
“从二十四岁到二十七岁,可以说是人生中最宝贵的三年,你要我像一个废人一样,无所事事的把时间都浪费在你身上吗?”
凌洲面无波澜,“是的。”
杨乐闭上了眼,整个人都笼罩在了一种萎靡不振的情绪里。
其实他很少会这样,如同野草一般顽强长大的杨乐是一个非常乐观的人,他看得很开,也很少钻牛角尖,无论受到多大的打击都能很快振作起来。
可这次真的不行了,他不能接受凌洲明明手握着解药,却故意这样吊着他,拿捏着他的把柄,把他当傻子耍。那还不如当初直接打断他的腿,别让他有这个念想,别在他眼前吊着这微小的希望,却又将它扯下来踩在脚底。
也许是杨乐从潜意识里不敢相信凌洲会卑鄙到这个程度,杨乐也是个人,活生生的丶有血有肉的人,是会伤心,会痛的。
他知道自己错了,所以被凌洲抓回来,凌辱丶强/暴丶软禁,甚至於废掉左腿,他都忍了,甚至没怎么表现出自己的委屈。可这难道就没完没了吗?对他的报覆就没有个限度吗?
他到底要承受多少痛苦才能偿还当初欠下的债,难道犯过一次错误就要永世不得翻身?
“三年后…”杨乐声音有些低哑,凌洲敏锐的察觉到他的嗓音里还带着一点儿压抑的哭腔。
杨乐缓缓地说着:“三年后,你治好我的腿,会放我走吗?”
如果凌洲说会,那杨乐的未来就还有一丝希望,至少他现在可以望梅止渴,渴望着还清这场情债的那一天。
但是凌洲残忍的说道:“不会。”
在凌洲的计划里,如果三年后杨乐还是一心想要离开他,那他大概会再次给他注射毒素,甚至可能会使用无药可解的禁药。
毕竟他是凌洲,是一个可怕的疯子。
明明谈话已经走向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只差一点儿他们之间的共处关系就要崩溃,杨乐就会撕破脸跟他争吵起来,但凌洲不在意,他还是一如往常那样,上了床,躺在杨乐身边,然后从背后心满意足的抱住他,亲了亲他的后项。
接着就跟平时一样,温柔的说道:“晚安。”
……
其实凌洲很清楚杨乐心里委屈了,但他没有太在意,因为凌洲认识了杨乐几年,从来没见过他特别伤心的时候。
他很有精神气,仿佛永远不会被打倒,即使有时候也会沮丧,或者是因为一些事跟他吵架,但只要睡一觉,第二天醒来仍然是笑嘻嘻的样子,好像没有什么坏事会被他放在心上。
但是第二天早晨吃饭的时候,凌洲就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杨乐开始拒绝和他说话了,无论凌洲问他什么,和他聊起什么,他都沈默以对,甚至连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只要凌洲看过去,他就会厌烦的扭开头,拒绝与他对视。
这就有点儿超出凌洲的预料了,他踟蹰的看了看杨乐,试探道:“乐乐,你身体不舒服吗?”
杨乐没有应声,他漫不经心的用勺子搅拌着碗里的冰糖燕窝粥,然后松开了手指,勺子把哐啷一声碰在了碗沿上。
“我没胃口,不吃了。”
说完,他便拿起靠在桌边的拐杖,站起来准备离开。
凌洲皱着眉看了眼他的碗,“你才吃了不到一半。”
而且除了那碗粥,别的配菜他甚至连碰都没碰一口。
杨乐明明是很喜欢吃东西的,而且凌家的厨师都是顺着他的口味来做饭,就是以前他闹得最厉害的时候,也从来没有排斥过吃饭。
坐在对面的凌宇臣看着杨乐缓缓走出餐厅大门,幸灾乐祸的问:“表哥,他这是怎么了,突然抑郁了?”
凌洲没有理他,他眉头紧蹙,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身体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