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来试试。”陈安心整理着衣服,脸晒得发红,显然待了很久。
陈绎心面无表情,问他:“知道这是哪吗?”
陈安心小声答:“你的……公司……?”
陈绎心一言不发,半晌才道:“这是南家的公司,你们三番五次来,我只要起诉骚扰,你跟你妈都得进去。”
陈安心再浑也明白,手足无措地想辩驳:“……可妈给我讲你不会那么狠心。”
“怎么不会。”女生风轻云淡道:“告诉她,适可而止。”
陈安心第一次瞧见陈绎心这般平静过头的模样,面露恐慌,立即转身走了。
他跑远之后,门口驶进一辆黑车,近段日子来公司求合作的人很多,陈绎心一个个眼熟过去,认出是徐家的车。
徐家开了娱乐公司圣华,是焕艺最大的对家。
车上随即下来个男人,戴着墨镜,吊儿郎当地冲她们扬下巴:“哟,二位怎么站在大太阳下呢?”
他取掉墨镜,一双精明的眼睛眨了眨,说:“不知是哪位主管这儿?能否给个方便谈谈合作?”
陈绎心与南云知交换眼神,南云知开口:“徐公子请回吧,现在是午饭时间。”
徐渺丝毫不让步:“刚好,我在乔家湾订了位,陈总和南总赏脸过去吃一顿?合不合作的,总得聊聊吧?”
眼看没法推脱,南云知应下来:“那么请徐公子把自己的车停好,不劳烦您当司机。”
“得嘞。”
徐渺停完车,自觉坐进副驾驶。
陈绎心於是开后门让南云知先上去,徐渺见了,回头调侃道:“陈总和南总真恩爱啊。”
沈旗在专心开车,陈绎心和南云知则陆续系着安全带,车内陷入死寂。
徐渺倒不在意冷场,自顾自扯起别的:“刚才见有位男孩跑出去,那小朋友是……?”
陈绎心眼球转动,睨了他一眼,说:“家弟。”
“噢?不让来一起吃个饭?”
“他是学生,下午要上课。”
“那可惜了……二位爱吃什么?我先点着。”
“随意,清淡便可。”
徐渺於是打电话吩咐。
等到乔家湾,包厢桌上已提前摆满各式各样的菜,大多偏江南口味,确实很清淡。
男人把墨镜别在衣领处,又吩咐道:“开瓶之前存的红酒,三个杯子。”
服务员连忙转身去楼下拿酒。
酒摆上桌,却无人动筷。
徐渺将一煲鸡汤春笋转到她们跟前:“虽是夏日,但还能赶上吃笋的尾巴,二位尝尝?”
热气氤氲,霎时间鲜香弥漫。
陈绎心盛了小半碗给南云知,做得熟练顺手。
徐渺望着她,露出意味深长地笑容,不知是调侃还是嘲讽:“看来陈总能得青睐还是有些原因的。”
“……”
陈绎心动作一顿,随即也笑了,笑得没什么温度:“做上位者相较能力,做伴侣者最重贴心,怎么?徐总是不懂还是没机会懂?连谈恋爱也要我来教?”
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
徐渺刚想反驳,却见对方眯着眼,眸光姿态很平和,叫人生不出气来。
他不方便再发作,只能闷头夹菜。
一旁南云知喝了汤,接着陈绎心的话头说:“自家的人不疼,难道等外人来疼吗?”
陈绎心觉得如果不是徐渺在场,女人一定会说自家的狗——幸亏她有分寸。
徐渺自讨没趣,干脆把话题转到正事儿上:“陈总新官上任,我自然是服的,不知可否分一杯羹给圣华?”
陈绎心没立即接话,夹口清蒸黄花鱼吃了,才道:“圣华与焕艺是对立,南家有何理由给你分羹?”
“话不是这么说的嘛陈总……”男人坐直身子:“据我所知,明家与南家并无利益往来。”
“是没有,但明南两家联姻,理论上是妯娌亲戚,南家与徐家不应该在同一阵线。”
“半年前南夫人过世,如今也没理由同盟了吧?”
南云知登时擡起眼皮直勾勾盯他,眼神像要吞噬人。
千钧一发之际,陈绎心举高杯盏,於热气背后说:“敬徐公子一杯,这年头胆子大的人不多了。”
徐渺:“……”
他突然觉得在场真正可怕的并不是南大小姐,而是这个看似攀了高枝的陈绎心。
来之前,徐渺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