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头发飘在水面,遮住衣物褪去后,奶油蛋糕般的躯体,各自露出各自的美,宛如两幅雪山图展开。
花蕊柔软细腻,连绵起/伏,在水中游摆,似人鱼的尾翼,共同融化。
惊心动魄地剐蹭更像真正意义上的契合,两个人不知不觉都蹭软了身。
陈绎心凝着水雾,渗透的快/意将她与她覆灭,南云知望她的眼,与她亲吻,再紧紧相拥。
到终点的那刻仿佛跌进深海。
太美妙,以至於结束后竟有些意犹未尽。
两人浑身上下由里到外湿成一片,苍凉袭击,吹得她们头皮发麻,赶紧回屋内换衣服,顺便准备出发。
现在属於淡季,人不算特别多,景区门口有导游专业的实习生在揽客,一次就一百块,讲解得非常详细。
陈绎心不爱听,听着听着走了神,开始四处张望,望见转经轮旁有棵高大粗壮的古树。
导游见此便顺便介绍:“它有千年历史,战国时期……”
南云知正在认真听,结果一会儿功夫,陈绎心跑到了树下,还伸出手摸摸树皮。
“……”小孩子。
陈绎心摸痛快了,又返回南云知身边,用摸树的手牵她:“姐姐。”
南云知歪歪头:“嗯?”
“其实这里的经轮和佛像不灵的。”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它们是人为的,而且还在景区,背后肯定有利益相关的东西存在。”
南云知是商人,最明白个中关系,点点头:“确实。”
景区少不了赚游客钱,在所难免,只是这充满禅意之地沾染上烟火,倒更像个物件,失去了浑然天成。
陈绎心抱起手:“你知道最有神性的是什么吗?”
南云知逐渐被带偏,又觉得忽视导游不太礼貌,赶忙压低嗓音问:“是什么?”
“那棵树。”陈绎心手一指,说:“它在这千年,看透世间万物变幻,沧海桑田,这里每样东西都不如它。”
“……”南云知觉得荒谬,却又不自觉去相信。
如果按陈绎心的想法来说,这棵古树的的确确才该是最有人气也最具神意的。
“我们找它聊天。”陈绎心要走。
南云知无奈,把钱结了才跟去。
绿叶郁郁葱葱垂在头顶,阳光从缝隙里穿透,柔软的枝节像一只只手轻拂着她们。
陈绎心绕树踱步须臾,停在了太阳最充足的地方,深呼吸,然后虔诚地双手合十。
“我希望……”她小声嘀咕:“姐姐能长命百岁。”
南云知:“……”
她笑:“我活那么久做什么?”
陈绎心十分严肃:“这位施主,许愿时不可以打岔。”
“大树不要责怪姐姐,不知者无罪。”
“……”
“……真的灵吗?”南云知有点信了。
陈绎心手举至眉心,雪山为背景,她眼皮垂下,碎光依偎在侧,刹那间仿佛真看见了神明。
“希望姐姐永远自由自在。”
“希望小狗永远是姐姐的小狗。”
“希望姐姐也永远是小狗的姐姐。”
“希望我们能暮雪白头。”
西藏的风掠过,吹起枝桠轻晃。
陈绎心放下手,对南云知说:“看,它听见了。”
观遍千年风雪的古木沙沙作响,像一位老者在低语。
果然有灵性。
接下来去布达拉宫,两人在门口一人买下一串梵文手链,细细一条系在腕间小巧别致,符合此情此景。
都说旅游最考验人与人之间的磨合,半路就已经有情侣吵架,行李丢了满地,正大哭大闹吵着要回家。
而另一边,陈绎心笑嘻嘻地用积雪当武器,把南云知弄急眼了,被龇牙咧嘴地塞回一脖子冰。
她们与那对情侣在同水平线,俨然成为两幅真实画面。
玩了一天又冻了一天,回到酒店后知后觉发现鞋袜都湿透了,陈绎心自己身上还挂满雪水,先替南云知摘掉袜子。
走的路有点多,女人一向矜贵的双足高高肿起,泡得肤色发白,皱巴巴丑兮兮的。
陈绎心把她的脚放进怀中捂住,问:“冷吗?”
南云知笑着摇头:“不冷,今天玩得很开心,都没注意到脚肿了呢。”
“冻太久容易风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