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喇叭声拉回现实,打灯开回拐弯车道。
她降了点窗,听见外面风声呼啸。
陈绎心不会还在原地吧?
心情逐渐焦急,但又不断自我安慰着,这么大雨,狗都知道躲。
拐弯,等绿灯,再拐弯。
车越开越快,南云知懊恼。
不该抛下她的。
——可她是真的生气。
陈绎心情绪太稳定,一味平和,一味一言不发。
日常沈默内向没关系,谈恋爱属大忌。
她没有怪她惹什么麻烦,更何况那是麻烦吗?不过挥挥手的事情,反正南纬的灰色产业足够盖一百间教学楼。
南云知握着方向盘深呼吸。
她其实是怪她不说不告诉,光凭她一个人怎么解决?
雨雾尽头,灌木丛暗暗升起,南云知开出隧道,开到路边。
那彩灯飞旋的灯牌下——无人。
南云知又往前开,还是没有人,只有被浇得耷拉的树,可怜兮兮地摇曳在风雨中。
是了。
女人面色苍白,悲切地想,是她亲手把她推出车外的。
当时陈绎心根本没想反抗,一米七几的人,学打击乐的人,能挥拳揍比自己高出一截的男生的人,要想挣扎怎么可能挣扎不过?
但没有,她仅是跌跌撞撞下车,望过来的眼神忧郁湿润。
像被主人抛弃的小狗,知晓要继续流浪后不可置信又仿徨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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