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活。
三天前,北京机场发生恶意伤人事件,持刀者连砍八人,其中死亡三人,轻伤四人,重伤一人,伤者均已送医救治,后续还在更进中。
姜浣退出视频界面,到医院了,她淋着雨下车。
陈绎心受伤第二天被紧急送回南城,走的私人通道,应该是南云知动用了关系。
周懿跟沈梦涵出来接她,也没打伞。
“怎么样?醒了吗?”
“没有,我们才赶来,事情太突然……”
“听说当场就没了三个,绎心是轻伤那四个之一吗?”
沈梦涵脸色不大好,摇头道:“她是唯一重伤。”
当时那把凶器留在陈绎心身上,凶手因此又上前拔刀,现场监控曝光出来,可以清晰看见喷涌的血。
姜浣原本还挟一丝希望,现下跟着沈了脸。
三人来到病房前,南云知正在跟医生交流。
她以南家的名义,让医学世族张家家主亲自出马,手术已经做完,张家强调无大碍,只需静养便可。
可南云知还是不放心。
因为陈绎心没睁眼。
陈绎心一天不睁眼,南云知一天放不下心。
“南姐姐……”周懿唤她。
南云知於是扭过脖子,头发整个黏在一块,从出事到现在,她连衣服都没换过,仍然穿着北京大雪下那件冬装。
“还不能进去。”南云知语气平静:“要等她醒。”
护士推着车走过,三人乖巧靠到一旁,让出过道。
几滴冰凉的雨从医院的窗帘布外溢进来。
“哗啦——”
又下雨了,风吹得她们瑟瑟发抖。
南云知单薄的肩膀瘦削且脆弱,姜浣看不下去,劝道:“天气冷,你穿件外衣吧,别感冒了。”
别感冒了,陈绎心以前总这么说。
南云知手上只有陈绎心脱下的冲锋衣,血液凝固在纤维里,结成棕褐色的血块。
这衣服还是她们第一次去旅游,在漠河机场,南云知非要强行买下来送给陈绎心的。
而后一整年,只要天气稍凉陈绎心就穿它。
南云知把冲锋衣披到自己身上,衣服很宽松,遮住她大半张脸:“你们隔着玻璃看看就好,等她醒了我会通知你们。”
走廊灯昏沈,女人的身影埋入黑暗,望不清任何情绪。
“南姐姐,你别难过,绎心不是没事吗……”
周懿的安慰反而放大了南云知的情绪。
她努力克制住身体的颤动,手抓在椅背,一说话,像含了哭腔:“你们走吧,下雨天快回家。”
姜浣往前一步:“你……”
沈梦涵拉住她,冲她摇摇头。
姜浣伸出的手垂下。
“绎心不希望你难过的。”她说。
南云知没出声,只疲倦地摆摆手,示意她们离开。
病房内,陈绎心陷在奇怪的梦魇里。
她梦到陈安心变成一艘船在海面上飞速行驶,眼看就要撞到礁石,孙梅出现了。
孙梅转头对她说:“你弟弟要维修,给妈妈点钱吧。”
陈绎心逻辑清晰:“为什么梦里还要给你们钱?”
孙梅说:“你弟弟漏水了!”
陈绎心听见自己说:“我还漏血呢。”
孙梅尖叫一声,冲上来掐她。
她连忙躲开,结果掉进海里。
她一直下沈,下沈,沈到最底,见到南云知。
南云知一副人鱼公主打扮坐在巨大的贝壳上,甩着冰蓝色尾巴,冷幽幽地说:“陈绎心,你终於来了。”
陈绎心潜意识认识她,但梦境不受控,她只能继续不受控地问南云知:“你是谁?”
“人鱼”海藻般的长发淌下贝壳座椅,说:“我是被你囚/禁的公主。”
“不可能。”陈绎心说:“我囚你做什么?”
南云知笑一声,说:“因为你爱我,你想得到我。”
“……”
陈绎心转身就走,下一秒被那些海藻头发缠住了。
“陈绎心,你承认吧。”
“你就是爱我。”
“神经病。”陈绎心梦里也异常情绪稳定:“我要回去。”
“你去哪?你不在我身边,你要去哪?”南云知说。
“你不是南云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