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现在回来。”
周懿:“你下次玩消失能不能说一声?”
陈绎心:“对不起,工资我不要,你们分吧。”
她这么说,其馀三人都沈默了,沈梦涵立即打圆场:“我们只是担心你,你带着南大小姐跑走真的很……胆大。”
陈绎心说:“你们没事吧?”
姜浣:“我们没事啊,南家怎么可能这么小气为难我们,她回去了吗?”
陈绎心:“回去了。”
姜浣:“那就好,你快打车来吧,咱们分/赃!”
周懿:“能说的合法点吗?”
又恢覆了热闹,陈绎心一个小时后回到情月,三人正兴致勃勃地商讨怎么花钱。
“绎心,钱记得查收。”
陈绎心一看,一万五一分不少,她愧疚,收了之后转回五千:“下午没在,不要这么多。”
姜浣自然不肯,又退回去:“多出来我们也不好分。”
陈绎心干脆给她们一人发两千,推来推去,最后都知道她脾气,只能收下。
晚上还有驻唱工作,四人喊外卖在后台吃。
吃一半,周懿忽然问陈绎心:“你是不是喜欢上南家那个大小姐啦?”
陈绎心看见姜浣和沈梦涵左右各捅了她一下。
周懿当无事发生:“如果你真的喜欢她,劝你趁早放弃,你们不适合。”
姜浣不服气:“怎么不适合?我们绎心难道很差吗?”
“不是她差不差的问题。”周懿说:“是身份云泥之别的问题,你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你爱我,我爱你,於是就在一起前程似锦吗?”
姜浣不说话了,窥窃陈绎心的脸色。
陈绎心平静得仿佛一潭死水,夹着菜边吃边说:“不喜欢,只是看她可怜,带她玩玩。”
南大小姐可怜?周懿忍不住:“你管好自己吧。”
陈绎心一笑:“会的。”
空气默下来,一切沈寂。
晚上演出的时候,陈绎心的鼓点卯足了劲,迸溅的激烈好似在发泄什么。
回到家后知后觉的手臂酸痛,她贴好膏药躺平,胸口像埋进一座火山,熔浆在里面流淌,不知何时会爆炸。
南云知至此再没消息,南城迎来春季,依旧有些寒凉。
五月份,情月闭店维修,陈绎心找吴姐借了电瓶车,趁着休假兼职送外卖,一个月也有一万多。
初夏树影斑驳,车轮轧过地面,陈绎心拎起外卖袋下车,关锁,擦掉脸上的汗。
下周情月重新开门,送完这单她打算休息几天。
地址在医院,陈绎心没找到房间号,站在走廊打电话给单子客人。
那边很快接了,听筒里传来熟悉的,轻柔的嗓音:“你好,哪位?”
胸口火山乍然喷涌,熔岩灼烧了浑身血液。
陈绎心张张嘴,匀好呼吸才接话:“您好,您的外卖。”
对方似乎没听出什么,轻柔地给她指路:“尽头vip病房,往前能看到指示牌。”
陈绎心走过去,南云知就站在门口等着,米色长裙,平底鞋,出奇的温婉。
女人头发长长了些,用一个黑色蝴蝶结发卡扎成低马尾,没有化妆,素面朝天。
陈绎心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祝您用餐愉快。”
南云知擡手接,指尖与指尖短暂地擦过,体温相交,再快速分开。
蝉鸣声聒噪,她们四目相对,发尾悄悄捆/绑在一块儿。
南云知很快移开视线,漠然转身:“谢谢。”
陈绎心下了楼。
正开车锁,手机响起系统提示音,有人打赏,她拿出来点开平台,是南云知给的,整整一百。
评价:“辛苦了。”
陈绎心仰头,五楼窗口处站着个小小身影,被太阳包围,像朵清丽的苍兰。
她在风中摇曳,挺立,用漂亮的眼睛与她说话。
陈绎心忽地滞顿,然后学着对方当时在荔景北苑那样,扬了扬手。
南云知似乎勾了勾唇角,继而消失在窗台。
回到病房,父亲南玮刚打完电话,见南云知正拆外卖,问:“家里厨师做的不喜欢吃?”
“没有。”女人垂着眼眸,淡声说:“偶尔吃。”
“少吃这些垃圾食品,没有卫生保障,不要给你母亲吃,她需要有营养的食物。”
他总不自觉说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