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绎心哼一声,但还是把灯关上了。
只有月色从窗帘缝隙钻入,照在交叠的身影上。
南云知渐渐沈溺,如一片浮动的帆,她知道自己很黏糊,很泛滥,将那掌心浸得湿涔。
陈绎心揉碎了所有,炽热的汹涌澎湃,将两人都拉向山巅,潮汐在撞击中溅射,像架子鼓的敲打。
情/欲也是自由的,南云知从无数奔向胸口的欢/愉中找寻归属,最终停靠在岸。
陈绎心看不清她的眉眼,借短暂而入的白日欣赏月亮,於是融化,化成温柔拨片。
南云知便是玹,奏出美妙旋律。
又洗了一遍,指针走向中午十二点,陈绎心把吉他移到茶几附近,对手机敲敲打打须臾,问:“要不吃完饭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