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心疼地流眼泪,可邓长钧不觉得自己苦——前头就是乔家村了啊!
可算是让他走到了。
他目光坚定,继续迈出了下一步。
……
“乔瑾,快出来看看!”
乔瑾收拾菜园的手一顿,擡头看向扒着自家大门满脸紧张又难掩好奇心的邻家大婶:“金婶子,怎么了?”
“哎呦你快来看看就知道了,咱们村口来了个流浪的!”金婶子手上还挎着菜篮子,显然也是刚从其他人嘴里听说这事儿,“看着才二十不到,怎么的这么年轻就流浪了呀?”
她自顾自说完也没管乔瑾听没听,转身一路小跑走远了,生怕去晚了看不着热闹。
乔瑾本不想去凑热闹的,可他在院子里转了两圈也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能做的——祭祀昨天就做完了,院子整理好了,菜园子也翻过土了,他忽然有种自己还没被二皇子救走的错觉,可只要回头一看就能看见院子角落里父亲的坟冢。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父亲也离开自己一两年了。
他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门口又走过去几个一看就是准备去看热闹的,乔瑾却是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该回禁军营了。
他背着包袱往村口走去,村口围了好几个人,地上则侧趴着一个年轻人,露出的半边侧脸消瘦,又熟悉。
乔瑾停下了脚步,心想不会吧?他猜的这家夥应该正在西荒邓长扬身边才对,怎么会在南国?
那个邓家二公子总是穿着干净,不染血的衣袍,端端正正地立在一边,旁观着这世间。
据他所知,就连四方联合作战期间,这位二公子手上也没沾一滴血。
他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哎醒了醒了!”
“快给他拿些水来喝!”
乔瑾从人群中走过,裤腿却被人拉住,他低头一看,那刚刚醒过来的年轻流浪汉正拉着他的裤子不肯松手:“……你,你们这儿有个叫乔瑾的没有?”
乔瑾最开始没认出来这沙哑的声音会是邓长钧,直到那端水来的大爷脚下一滑,险些摔倒,手中的一碗水都洒在了年轻人脸上,他才看清楚那人的脸。
居然真是邓长钧!
乔瑾觉得自己对他的认知被彻底颠覆了。
……
邓长钧醒过来的时候是半夜,刚入夏的夜里还有些冷,他身上盖着一床薄被,屋里只有他一个人,而房门开着。
他是在村口饿晕过去的。
那点儿干粮根本不够他吃的,反而是突如其来的轻松感击败了他。
他掀开被子,发现自己已经被换了一身衣服,虽说用料一般,却是他这阵子穿过最好的。
这是一个很干净的小院子,邓长钧走出屋,看见一个站在院子中间看月亮的人影:“……乔瑾?”
那人回过头,除了变得瘦了一些,竟是和最后一面时一模一样:“邓长钧。”
邓长钧楞了一下,这是乔瑾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
“你来这里做什么?”乔瑾走到他面前,“说话。”
邓长钧觉得自己真是脑子坏掉了才会用一个亲..吻来回答乔瑾的问题,但这个吻点起的火一直烧到了第二天早上。
……
“我该走了。”
邓长钧赤着上身,他肩膀上甚至还有乔瑾情到深处时留下的咬痕,但他不明白为什么话题忽然转移到了这件事上:“走?”
乔瑾背对着他穿好衣服,邓长钧的视线从他被自己留下的满身吻痕上一一扫过:“你要去哪里?”
“回禁军营。”乔瑾捡起被邓长钧撕成碎片的裤子,他沈默了一会儿,淡定地换了一条裤子,只是走路弯腰时某处的不适始终让他无法适应。
邓长钧明明都饿晕了,为什么还能压着他从大半夜做到早上?
他不懂。
也不想懂。
他只知道,自己的假期已经超了一天,再不回去就会受罚,现在紧赶说不定还赶得上。
“……为什么要委屈自己?”邓长钧拉住他的手,“我可以给你更好的。”
乔瑾回头看着他:“邓长钧,我们不可能的。”
邓长钧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要怎么样才能让你认可我?”
“你不需要我的认可,你已经足够好了。”乔瑾甩开他的手,“是我不配。”
他对邓长钧是有些好感,但还没上升到裴雁洲和敖星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