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只得坐直了身子,昨日徐贵妃将自己伺..候得满意,又将敖明胤在耳边提了几句,他看着这个二儿子也顺眼了许多:“何事?”
敖明胤瞥了一眼四皇子,四皇子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始演戏,就在敖明胤开口之际,只听身后两三列处传来响声,还伴随着众人的惊呼声,於是连带着他二人,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了倒地之人身上——敖星紧闭着双眼,唇..瓣也失去了血色,整个人毫无生气地倒在冰凉的宝殿地上。
敖明光在无人注意之处眼中对敖星的演技有了几分赞赏,四皇子不论怎么演都比不过敖星。
“十一这是怎么了?”皇帝吃惊地站了起来,竟然走下了龙椅,绕过还呆呆站着的敖明胤,亲自将敖星扶了起来:“脸色怎的如此难看?快传太医!”
裴雁洲站在众人身后,看着那张没有生气的脸,握紧了拳头,乔瑾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身边,裴雁洲不动声色地松开了手,乔瑾似乎想问什么,看见他的表情不解地闭上了嘴。
敖星被直接送到了皇帝的偏殿,除去皇子之外其他人没法再跟着,裴雁洲只能寄希望於太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太医们终於不再进进出出,偏殿突然响起杯子摔碎的动静,裴雁洲松了口气——敖星的计划成功了。
……
不知道敖明光添油加醋说了些什么,四皇子被巧妙地从这件事中摘了出来——他中毒不假,可若是被揪出来和二皇子勾结谋害兄弟那就不是小事了。
据替敖星诊治的太医说,十一皇子中的毒和四皇子中的毒是一样的,只是四皇子“用量”不多,所以并未伤及性命,敖星则没有那么幸运,虽说没有落下病根子,以后也要多加调理。
“周太医倒真会顺杆往上爬,本宫只不过使了一个眼色,他便知道该怎么说。”敖明光看着坐在自己对面难掩病色的敖星,嘴角带着笑意,“十一皇弟日后可以去找他聊聊,好好修养才是。”
敖星微微点头,他之前也并非都是演的,身子不舒服是真的,演戏也要演,两者结合效果更佳,结果就是敖明胤被禁足两个月,至少在这段时间里不用担心这家夥动不动出来蹦跶了——前提是徐贵妃给皇帝吹的枕边风没有用。
敖星暗暗嗤笑,皇帝看上去可不是个正人君子,说不定过几日就将禁足减去一半,毕竟上次二皇子说是禁足半个月,最后也不过一两天而已。
敖明光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现在还不是彻底铲除他的好时机,将来定有一日本宫会替你出口气!”
“多谢皇兄。”敖星扶着桌子站起来,“只是最近弟弟怕是行动不便……”
敖明光对他这声皇兄很是受用,起身送他出去:“不必担心,本宫将雁洲派去你那边便是,你二人关系不错,若是派了别人给你,怕是使唤不惯。”
“多谢……”
“你我亲兄弟,还说什么多谢?”敖明光笑着带他到门口,招手叫来裴雁洲:“裴小将军,送十一殿下回去休息吧。”
又对敖星道:“明日本宫送些滋补药品过去,记得用掉,不够随时来拿便是。”
敖星今天帮了自己大忙,敖明光很是高兴,临走又拉着他说了几句体己话,这才放人出宫。
“他倒是真能说。”敖星打了个哈欠,等着裴雁洲将自己的马牵出来,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干脆自己往马厩去,一进去就发现裴雁洲正在和马大眼瞪小眼:“你们在干什么?”
“它不让我牵。”裴雁洲先告状,汗血宝马通身白金色皮毛在冬日阳光下发着光,闻言不满擡起蹄子,裴雁洲立刻闪到一边:“它还想踢我?”
“它只是想你帮忙挠挠。”敖星上前给汗血宝马抓痒痒,待它满意呼出一口热气,敖星才翻身上马,“走吧……不,等等。”
裴雁洲以为他有哪里不舒服,上前等着他下文,就见敖星趴在马背上,低下头来对他轻声道:“快点凑过来,等一下有人该过来了。”
“这是要说什么……唔。”裴雁洲瞪大眼睛看着敖星的脸接近又离开,面前的少年大病未愈,有种莫名的,想让人将他揉碎又恨不得捧在手心珍爱的美感。
敖星笑得露出小虎牙,唇上沾染了裴雁洲的水色:“庆祝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