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雁洲起身道,想要笑笑,又扯动了嘴角的伤口,只得作罢:“大人怎么跑得这般匆忙?”
左散骑常侍阮君道平覆了呼吸,这才道:“裴小将军,我是来寻你的,太子殿下急着找你呢。”
……
“看见你这副样子,倒是不难理解你今日没来上朝了。”敖明光笑得像只狐狸,“看来十一弟下手不轻。”
裴雁洲面无表情地坐在敖明光下首:“阮君道不是我们的人,为什么让他来找我,这太冒险了。”
“本宫自有打算,要你去做的事情怎么样了?”敖明光意有所指道,裴雁洲知道他说的是让自己去拉拢敖星这件事。
裴雁洲摇摇头:“恐怕他想要我的命。”
太子沈默了一会儿,手指规律地敲着桌子:“……说说你昨天看见了什么?”
裴雁洲闭了闭眼睛,想起昨天看见的尾巴和敖星异於寻常男子的身体,不知怎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句话:“他腿挺白的。”
敖明光:“……”
看见太子脸上的停滞,裴雁洲这才发现自己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不不,我昨天什么也没看见,他无非就是衣服穿得多了一些,估计成海看错了。”
“如此说来,昨日倒是对不住他了。”太子脸上有些懊恼,“早知道就让你去帮他了。”
裴雁洲知道他所言并非心中所想,太子的城府即便是他也未必清楚,敖明光现在指不定在酝酿什么主意——能在太子位置上坐十几年不出一点差错,敖明光始终是敖明胤比不上的。
“对了,本宫特意让人将他的宅邸安排在你家附近,得空时多去串串门,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混了个脸熟。”敖明光低声笑着,上前拍拍裴雁洲的肩膀,“围猎在即,这次的围场在东湾,水林居多,听说父皇在里面放了一只鹿……”
“明白,我会赶在二皇子之前找到鹿的。”敖裴雁洲准备离开,又被太子叫住了,然而等他转头,敖明光又像是想起什么,挥挥手让他出去了。
“来人。”敖明光坐回凳子上,擡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说话间一道黑影无声无息落在了房间角落,“去查清楚敖星的母家,单是楚客不可能让父皇对他如此上心。”
敖星自从入京一直深居简出,除了吃个早饭,其他时间都呆在宅子中,根本没上过朝,如此便也罢了,敖明胤之前在父皇面前告状,莫名其妙被骂了一顿不说,昨日他听说父皇从域外人手上得了一匹宝马,本想借着太子的光一起去看个新奇,没想到到了马场却被驯马官告知,那匹宝马早就被送到了十一皇子府中。
“圣上说是十一皇子从小在极北雪原长大,想必骑不惯羽京城中的马,直接让小的送到了十一皇子府中。”驯马官面对两位皇子的质问只能硬着头皮回答,眼看着二皇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宫中成年的皇子都已经搬出去住了,就剩下在东宫的太子,以及不知为何至今还住在皇子殿中的敖明胤。
有人说是皇上对二皇子青睐有加,要留下他在身边陪伴,也有说敖明胤心术不正,皇上是为了管制才不放他出宫——即便给他的宅子已经空置多年。
而对於他们这些在宫中干事的宫人来说,二皇子简直就是他们命中煞星——每次对上他,敖明胤都没有好心情。
“好了,既然是父皇命令,本宫也没法让你借光了。”敖明光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弟弟,见他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也不等他,自顾自走了,像是没听见敖明胤在他身后掀了喂马的草料桶。
敖星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看着突然上门拜访的敖明胤,他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才想起来眼前这人是谁:“……二皇兄怎么有空来找我?”
“恰巧有空,便过来看看你。”敖明胤一改在马场的暴躁,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不让皇兄进来喝口茶吗?”
敖星想起入京之前祖父的嘱咐,只好不情不愿地让开身子,把敖明胤放了进来:“府中没有备下什么好茶,怕是要亏待了皇兄。”
敖明胤听着他这明里暗里要赶人的口气,权当没听见,在院子里走了一圈,疑惑道:“院中没有桌椅吗?”
“是我没让他们准备,为了给皎月腾出玩耍的地方。”敖星知道这家夥轻易不会离开,心中提起了一丝警惕,从院中树上扯下两个垫子,自己坐了一个,另一个扔给敖明胤——他不信敖明胤会坐沾满了狼毛的垫子。
果然不出他所料,敖明胤在看见这被扯破了一个口子,还满是不明毛发的坐垫之后,脸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