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煮一丶两个小时。时间少了,营养还不能被完全吸收,太多了又会糊。最好的办法就是寸步不离的守着,不时搅动查看情况,直到大功告成后才能松口气。
麦巴黎敲了敲洛凛枫房间的门,得到准许后才开门走了进去。
&“学长,先喝点粥吧。&“洛凛枫已经醒来,坐在床上翻看着最新一期的《读者》杂志。麦巴黎在床沿边坐下,舀起一口将它轻轻吹,待可以入口之时慢慢地送进他嘴里。
看上去比刚才要好一些了,她一边喂粥一边想着。
粥一口气喝完了,她拿出药,和事先准备好的温水一并递给他,&“吃完药再睡一下,这样明天感冒就会好了。&“
&“好,按你说的做。&“洛凛枫微笑。
麦巴黎满意的替他盖好被子,将杂志理好,走向厨房打开冰箱,取出去超级市场前放在里面的湿毛巾,将它敷在了洛凛枫的额头上。
&“有事叫我,好么?&“她这样对她说,她一定会等到他烧退了以后再走。
&“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吧?&“临走前,他却突然古怪的冒出一句。
虽然不怎么理解,但她还是点点头,笑着走了出去。
好奇怪,他从来不会说这种话的,不赶她走已经是奇迹了,怎么今天……麦巴黎绞尽脑汁,却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她也就不想了,下定决心般的深呼吸,展开那张牧翌给她的纸条。
「晚上十一点,鹿港西街,不见不散」
署名处上的名字还是会让她心跳不止,抚摸着胸口,试图让它平静下来。
看了看手表,指标所指向的时间是七点。
还有四个小时,非常充分。
当她用钥匙打开家门时,扑面而来一股浓重的煤气味,似乎已经逗留了好久,以至於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斥中这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下意识地,时具染冲进厨房,关闭煤气阀门。又跑进客厅,将紧闭的窗户打开。然后,她开始大喊,声嘶力竭的大喊。
&“妈!&“
&“如果听到就回答啊,妈!&“
卧室的门是虚掩的,时具染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迟迟不敢推开,深深的吸上几口气,颤抖着手轻轻碰了一下门。
门推开时发出难听的咯吱声,刺耳无比。也是不出所料的,卧室的床上躺着一位女子,面容十分安静,乍看之下和睡着了无异,但床头柜上散落着的白色药片还是泄露了她的本意。
肩膀上的书包滑落下来,砸在地板上发出闷声。时具染拖着步子,慢吞吞的走到床边,呆滞的盯着床上的女子一动不动。
半响,她&“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气息不匀的翻找着书包,颤抖的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此刻,她已是泪流满面。
医院。
心跳检测器上,屏幕中的曲线正有规律的波动。呼吸面罩戴在她的口鼻上,胸口处低低的起伏,右手却紧紧地握着拳,似乎里面有着比她的生命还有重要的东西。
&“我们已经给病人进行了洗胃,将里面残留的安眠药成分全部清除,再加上吸入了过量的煤气,导致呼吸道的堵塞。现在身体方面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只怕病人的心理再出现偏差,建议留院观察几天会比较好。&“主治医生安慰似地拍了拍她的肩,轻轻叹了口气。
时具染点点头,她的灵魂好像已经不在,行尸走肉般的进入了重症监护室。
这是第几次因为这种事情进医院的,她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十岁以前还很频繁发生的事情十岁以后好像就没有发生过,这是十岁后的第一次。
看着病床上母亲的面容,她突然笑了起来,轻轻握住母亲的手。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开口说过话,也没有流过一滴泪,就好像病床上人只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陌生女子罢了。
&“洪泽……&“女子嗫嚅着什么,声音虽然很轻但还是被她听的一清二楚,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可眼睛里所折射出的,除了冷,别无他物。
她慢慢睁开了双眼,灯光微微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