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百合，代表的意思是……”他顿了顿，“才能。”

“只有那些有才能的人，才能在十番队有一席之地。”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终於想通了一件事。你曾经告诉我，再强大的火，也无法战胜冰，因为即使冰被融化，也是自取灭亡。”他从沙发上跳起来，面对着我，眼睛里是混合着三分自信三分坚持三分兴奋以及一分咄咄逼人的灼人目光，“你的火焰的能力并不止於此吧。如果火足够强大，冰是会直接变成蒸汽完全消散。”

我一楞，把头转了过去。“大概吧……”我给了他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虽然我明白这个道理，但我无法确定，以他的才能，我的不知火，究竟有没有那种能力。

“十番队不会埋没席官的才能。”他冷静地背转身去。冷静得仿佛是冬日最冷的冰雪。“除非我亲眼见到……”

在最后的时间里……这又是何苦呢？背对着的两人，也许……下一次再见，是在，战场上吗？只属於两个人的战场……

“我去找浮竹队长他们……”再一次，不是选拔赛的选拔赛。

十番队队长与副队长的对决场地选在了真央灵术院的训练场。因为每一年，真央的六回生都会观摩一位队长的卍解，而这一次，山本总队长一举两得地选择了冬狮郎。

第一次队长和副队长同时在真央灵术院演示卍解。

第一次护庭十三番的除了三番丶六番与十一番的队长之外，包括副队长全部列席的观摩。

六回生们按照班级分排坐在看台上，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着。日番谷冬狮郎是真央的神话，年纪轻轻一毕业便是队长级的人物，让他不啻为真央所有学生的梦想。而“冰雪系最强斩魄刀”之名，使这场演示的胜负似乎向着一方倒的结果颇为明显。

裁判是浮竹队长。

他目光温和得不像是在见证一场对决的胜败，而是在闲看两个孩子的打闹。或许，这就是年长者的宽容。“那么，两位，请尽力。”他的声音掠过空寂的训练场，仿佛风打了一个旋儿，瞬步转开，便是刀光出鞘。

紫色的刀光与银色的剑光在广大的空间里交汇，经线与纬线，编结出天空的帷幕。遮天蔽日，掩盖整个世界。

仿佛水流的涟漪，波动荡涤。

四周便得不真切，连人声也被隔绝。

刀剑交错，馀声只有铿锵。

“如果是你的话，我愿意做你的副队。”诚恳的话语，随着刀上不断加重的压力传来。

心神缭乱，恰如四壁流转光华如樱花雕落。

刹那芳华。

带着回眸时一抹湿湿的温。

还有那温度下宁为玉碎的坚持。

刀劈开，错身而过。勿血，宁神。灵言念动，星火燎原——

“红莲绽放吧，不知火！”

透过火焰的缝隙，冰原在训练场的另一端结起，晃动飘摇，好似冬季末了在窗上留下的最后一抹足迹，延伸，延伸，一直延伸到火焰的尽头。红与白取代了先前有些沈重的暗银与洌紫，在场中划出一道泾渭分明。世界因着这两种鲜明的颜色而重新灵动起来。

“嗯，认真起来了呢！”

“队长和队副都会使用卍解本来就少见，这一次真是幸运可以看见……”

私语，变成屏障，缠绕。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刀上，不去听那些明褒暗贬，刀身化为火鸟，冲出冰雪的牢狱。

翺翔。

“卍解，大红莲冰轮丸！”

“卍解，不知火魔焰！”

同时的卍解，让天空更深地陷入了被撕裂的光耀中。冰龙从他的手腕上延伸出翅膀，大气中的每一滴水珠都带来刀割般的伤痛。看不见的刃，渗入肌理，冻结知觉。

让火焰结成羽翼，每一次扇动都带来妖艳的魔舞，每一丝花火般的落炎，都仿佛是高悬於天际的太阳所抖落下来的长鬃。

火与冰的短兵相接。在冰壳被融化成水的那一瞬间，白色的烟气弥漫开来，蒸腾，风卷行云，烟雨流殇，整个训练场被重重的水蒸气的幕帐环绕，满目的冰原不再具有杀伤力。

只要最后的一刀，冰封便会瓦解。

水蒸气透过火焰的缝隙，在死霸装上重新凝结成水珠，在黑色上泅出烟灰色的花纹。雾笼罩视线，让一切变得模糊。

界限，在这一瞬间，颤抖，皲裂。仿佛是坏掉的显示屏，战栗出歪斜的雪花般的光点与裂痕。不真切的风，卷过时间的空隙，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