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的刻意,朽木白哉的在三番队外面站了一夜。
这一夜的风景无人去评述,尸魂界吞溺人的黑暗在寥寥的星月中深沈的流淌,不知名的范围,不知名的心。
白哉来见我的前几天,都被市丸以队长很忙的理由拒之门外了,有的人猜测那是因为婚礼的中断让三番队长和六番队长彻底闹翻,也有的人猜测我是不想给白哉任何的压力。
朽木家的事情在尸魂界传的很大丶很厉害。
坚持要娶我的白哉,第一次挑战甚至不惜违反朽木家的尊贵;沈默的朽木家,那个贵族,仿佛看到了谁带来的一轮最深刻的变革。
被中断的婚礼不能继续,这个借口,也仿佛虚弱的没有任何力气。
朽木家的当家是朽木白哉,他选择的,再多人反对有用吗?
不过在那一颗执着的坚定之下,我还是知道,他,一定也很矛盾。
真正外冷内热的人,对责任和操守看得比任何人都重,对我的坚持让他无法放手,但对朽木家的责任,也必定是他心头纠缠。
所以说,世事两面,越真的人越摆不开。
此刻,在一片樱花烂漫的庭院,我看着那一树的绯樱,白哉终於走进了三番队。
还是那一天的白色和服,翩然而肃穆的男人,看着我的眼神依然是只有我可以感受到的温柔……但你可知道,这一面是我们的最后一面,所以,我才终於决定见你了。不是你想的我们可以冲破所有的阻碍在一起,不是你想的,我们可以在一起很久很久……
因为我不喜欢不辞而别,不喜欢在一个人的记忆里被越记越离谱。
与其让你什么都不知道的去猜想,把我想得那么委屈那么悲伤,我更愿意告诉你真相,还你一个公平。
虽然我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没有所谓的公平。
爱情不该设计,一开始,我就承认我的错。
可是我并不后悔。
人生中有很多的追悔莫及,如果连自己决定要自己去做的事情都后悔,就会变得一件事情也做不了了。
那是一种懦弱。
对自我的否定。——我绝对没有过。
脸颊的暖,是在白哉的一只手抚上我的面庞时传递来的感受。继而,是那宽阔的胸膛将我抱了个满怀。
纤细温润的女子,仿佛总是男人极欲保护的对象。
白哉说,克莱尔,我一定要娶你。在朽木家的府邸,迎接你走进去。所以,你不要放弃也不要想太多。
他的声音沈沈的仿若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绵长。
这一句话,说给我听,也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反手温柔的丶在这个时候我所能给他的温柔丶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真诚的温柔——搂住他,为了我知道的他的需要支持。
多么固执的决定,看起来若无其事,心必定需要慰藉。
看他在我的手臂内安心,那么温柔而不动摇的靠近……
我说,白哉,顶住所有的压力去坚定自己的心念,有的时候要看值不值得。
这一句话,让他面上那一抹温和的笑意凝固,仿佛千本撄迎上冬雪,一片的绚烂丶一片的冰寒。
我在朽木白哉的怀里,朽木白哉也在我的怀里。
一动不动,但是沈默。是谁的聪明已经感觉到了什么,因为不愿意接受,所以宁可以无声代替询问。
许久,真的是许久。
“克莱尔,你……什么意思?”
这一问的出口,或许白哉自己也清楚,很多事情已经没有了退路。就像感情的付出,已经没有办法收回。
我们从一开始就无法回头,因为我们向前走了。
“你和我,根本不可能在一起。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们之间的距离,从一开始就是你根本追不上的距离。”
风声,呼吸声,还有……心动的声音。
此起彼伏,清晰和模糊。
那一双幽若深潭的眼眸痛苦的睁大,惊讶和不置信的沈痛中,我看到了我的身影越来越虚无缥缈。
在朽木白哉的眼中,那一份从最终到最后的倒影。
如同千尺冰峰的眷恋,深沈却攀不到边际——冰山雪莲再美好再圣洁,摘取到陆地也无法继续无垢的生存。没有缘分的,终究没有缘分。
人言,久赌必输,久恋必苦。
爱恨不过短短的间隙,生命里长长的岁月,谁和谁之间,不过流逝如水。虽然我还是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