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
陆蔓往门外看:“天放晴了。”
江寂野转过去,也道:“是的,放晴了。”
江寂野话音落下,陆蔓反应过来一件事:“下午……你刚才说下午,那现在几点了。”
“看太阳,大概十二点钟左右。”
“中午十二点?我竟然一睡睡到了中午十二点。怎么会睡这么久,这怎么可能。”
“生病,加上疲劳,睡这么久,也是有可能。”
“放在我身上不可能。”陆蔓低语。
她睡着,睡不多久,总是要惊醒的,即便生病,或是很疲劳的时候,也是如此。
除非昏迷。
难道她昨天病到昏迷过去?也不应该啊,不过发个烧,看自己现在的状态,应该也不是过於严重的烧,就算昏迷,也昏迷不了多久。
陆蔓疑惑地想着这些。
江寂野则从她身侧走了过去,回了房间。
在下午工作开启之前,他需要睡一会儿。
陆蔓立在原地,想了阵,没想出个所以然,吃了些东西,做了杯咖啡喝,就去画瓷瓶和纱巾了。
晚上八点,又开始画江寂野。
画到十二点多,江寂野回去睡觉,她也回去睡。
可是,躺在床上,依旧如往常,没有睡意。
她爬起,出离卧室,去了客厅,打开写生灯,又画起纱巾来,画到疲乏了,就走向沙发,屈膝,在沙发上坐着。
第二天,第三天,皆是如此。
那天的奇迹,没再出现。
这天晚上,画完江寂野,陆蔓干脆不回房间了,直接坐在沙发上。她很累,也很困,但就是睡不着。
好像那天的那一觉,把她几天的睡眠都用尽了。
她斜倚在沙发背,拉开窗帘,看窗外的夜。
没有星星,星星也都睡觉去了吧。
再看江寂野房间,江寂野房间的灯熄了,他也睡觉了。
只有她还没睡。
她不是不想睡的。
她从倚着,慢慢变成了躺着。
躺了会儿,觉得冷了,手环上肩膀,抱着自己。
这样抱着,她的手就不自己拍了拍自己的肩。
拍了几下,她霎时凝固住。
耳边响起了一道幽沈的声音,说着:“好,我哄你睡。”
声音无比熟悉,好像是……江寂野的。
江寂野什么时候跟她说过这样的话,她怎么不记得。
难道是幻觉?
她又拍了拍自己的肩,同时,也感觉到一双温热的大手,覆在自己肩上,拍了拍。
她猛然坐起,疑惑地看向自己左肩肩头。右肩没有被大手覆盖的感觉,只有左肩有。
这……也是幻觉吗?
紧接着,她耳畔又响起了一道声音。
这次是她自己说的。
说的是:“除非你哄我睡……你如果不哄我,我就不要睡觉了。”
自己说过这种话?对江寂野吗?
所以江寂野说她生病那晚,说了胡话,就是指这个吗?
她让江寂野哄自己睡觉?那江寂野哄她了吗?如果哄了,那她那天睡得好,是否与此有关?
她百思不得其解。
想不透,多想无益,不如去验证。
她是个比较直接的人。
下一秒,她起了身,步至江寂野门边,敲响了江寂野的房门。
江寂野还没睡。
这几天都是如此,关闭了灯,但不会立刻睡着,好一阵才能睡着,睡到中途,还会醒个几次。
或许那天照顾生病的陆蔓,打破了他的生物钟。
或许。
他既然没睡,也就立刻应了声:“什么事?”
“我能不能进来。”
“可以。我穿着衣服。不过没穿衣服,估计你也不会太介意,你不是说已经都看过。”
陆蔓:“……”
片刻后,她推开门,直截了当,问江寂野,“我生病那天晚上,是不是让你哄我睡觉了?”
“你想起?”
“想起几句对话。那你有没有哄我睡觉?”
“哄了,按照你示范的,拍你的肩。因为你看起来可怜巴巴,还跟我撒娇,而且……你还叫我爸爸。”江寂野拨开灯,坐起身,看着陆蔓。
陆蔓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