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
董九孺攥了攥笔,无声颔首,而昝若却再次追击,“叶冲的线索出现时间很早,对吗?”
波澜不惊的黑眸移至女人身上,董九孺微微垂眸,看着对方在本子上的简单勾画,再次点头。
一道轻呵在他耳边响起,昝若放下手,按在笔记本上缓缓握拳,声音低沈,伴着沙哑,倒没有半点猜到结果的喜悦,反而面色阴沈。
“起先是叶冲,现在是杨卓琛,你说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是凶手,我都不相信。”
“所以我也在找,证据。”董九孺薄唇张开,声音极轻地告诉昝若,“但很遗憾,我能看到的丶找到的丶甚至观察的所有,全都指向他。”
昝若利落转头,目光一错不错地看着董九孺的侧脸,语气渐渐爬升,“他?谁?杨卓琛?”
“你别忘了,在没有杨卓琛之前,叶冲的罪几乎已经板上钉钉。找到他,必须找到他,说不定还有转圜馀地,我要知道他做这一切的目的,他和叶冲都在里面,见个面,就什么都说了。”
昝若抱臂目视前方,眼神煞是坚定。
耿子适时也提到了董九孺提供的那个烟头的鉴定报告,汇报结束,昝若看到屏幕上,总局那头正黑着脸同身侧几人商议。
乐华区这边一片寂静时,昝若的声音哪怕放的再轻,也还是一下引来了分局领导们的注目。
“栽赃诬陷的手段可以更高明,一个烟头这么重要吗?”
“那一根发丝重要吗?一根发丝能让法医叶冲进了看守所,一个烟头就不行了?”
带着电流嘶啦声,邓玉河失真的声音在密闭会议室里响起,不过紧接着,他又调转阵脚,亲自下场为杨卓琛担保。
“总局丶总队,南湾区乐华区各位领导,我相信杨队长这几年的功绩你们都看在眼里。112刚结案立刻就出现了113案,我不认为这是巧合,再结合两个案件的相似程度来看,接下来的重点,应该放在112凶手常洲身上。”
总局那头细碎响动刚起,邓玉河就压着眉头直起身板,擡高音量。
“请各位回忆逮捕叶冲前的那次会议,同今天一样的迫在眉睫丶一样的剑拔弩张。公安局内部因为两个公职人员,两次极可能是栽赃的线索而自相对立冲突。”
“造成这样的局面,我相信,一定有主使人在幕后操控,最终目标,就是像现在这样,让警方认为,凶手就是杨卓琛……或叶冲。”
“并让我们内部,形成恐慌,自乱阵脚。”
看着电子屏幕上冷静安抚人心的邓玉河,董九孺放下笔,两手在桌面交叠,侧目同屏幕中的人对上视线。
“我与邓支队看法一致,从凶手的作案手法以及公然向警方发起战书这些行为来看,目前为止,造成警局内部混乱的目的达成,下一步,凶手会不会亲自会面他口中的对手?”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赶在凶手之前,找到杨卓琛。”昝若无缝衔接。
三道视线隔着屏幕汇聚一点,自然而又默契的统一了战线。
但很显然,他们的想法并不为某些人接受,一道轻嗤后,中年男人冷嘲热讽的声音在扩音器里传出。
“哧……年轻人总把案子想的覆杂。犯罪,就一定会有证据,可案子从头到尾,证据都指向谁呢,指向叶冲和杨卓琛哪!谁知道凶手是不是就是他们两个其中之一啊?说查常洲,常洲他就是个神经病!他的话你能送到检方手里?”
“我也是这个意思,只要你走进了案发现场,只要是你亲手实施了犯罪行为,一定会有蛛丝马迹的线索。最近一个月,全市警力都为113专案组让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难道掘地三尺挖出来的线索,指向咱们内部人员了,咱们就不分青红皂白拼了命的保?!”
“这案子确实闹得不好看。可人又哪是一朝一夕就能看透的。当务之急,应该是全市搜捕嫌疑人杨卓琛,所有的真相,会在找到他的那一刻,大白天下……”
首位上的白眉老头儿听着耳旁,或刻薄或理智或宽容的话,两手在桌面交叠相握,视线穿过摄像头,深深看进每个人的心里。
似乎是一种威慑和他们发自内心的尊重,他们的眼神不自觉跟随屏幕上的老头,只一眼,心底所有的情绪化为乌有,每个人的脸上都换上严阵以待的表情。
“是错是对,由证据说了算。假的,不攻自破。真的,也不是你一言我一语斗出来的。要查,要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杨卓琛被列为113案重点嫌疑人,是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