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展示柜组。
“她今年24,”杨卓琛难得也有脑袋空空的时候,说完这句话,只知道跟着人走,看着两侧琳琅满目的首饰,有些头痛,“嗯…不买戒指。”
两人停在一组柜台前,导购听到杨卓琛的话扑哧一声笑出来,在杨卓琛不解的神色中,眉眼弯弯,伸出戴着手套的指尖,轻声细语地为杨卓琛介绍。
“妹妹上班了吗?平时喜欢什么风格呢?不要戒指的话,正巧又是生日,那您看看手镯或者项链呢?”
不知道每组柜台是如何分区的,杨卓琛一个门外汉只知道这组柜台里,有各种金银玉镯,还有各式各样的项链,但不知为何,这些价值不菲的东西全摆在他面前时,他莫名觉得有些俗气。
“嗯有没有……稍微丶素净点的,看起来干干净净的,她很白,平常很少戴首饰——”
杨卓琛一边说一边挪动步子,只是眉头一直夹着,视线不在任何一样饰品上有过多停留,正以为要无功而返,他的视线倏然定格在柜台一角,嘴边的话也停了下来。
留意到男人视线,导购将角落那条单独放置在小盒里的项链拿了出来,又因为项链的独特侃侃而谈起来,话中不难听到崇拜。
“先生看得这一条,是我们店长亲手做的,我们店长也是袮翡的股东,他从法国专门学了珠宝设计,袮翡的每个展台都有他亲手做的首饰,您的眼光和我们店长出奇一致,他设计的珠宝很少有华丽的,但每一款又都有自己独一无二的气质。”
导购一边说,一边将那条极致简约的项链拿在手上,她腾出另一只手打开柜台上的照灯,将项链放在黑丝绒展台上,进而详细地为人介绍着。
“这两年比较时兴的是钻石,大部分人还是会选择纯净的钻石,饰品如果增加了颜色,也会给女性搭配增加难度。您还能在这里看到它,是因为它美得独特,所以很多人望而却步。不过我想,它应该也在等一位气质出尘丶清幽淡雅的女主人。”
“这颗蓝钻是水滴形状的,您注意到它的名字吗?”
杨卓琛颔首,认真回覆,“鲁伯特之泪。”
嗡嗡嗡——
拿着胶带密封好的纸盒,杨卓琛经过了方才的路口,一步步朝着邮箱走去,口袋里突然响起的震动声,让他不又得颦起眉,在看清来电人后,又舒展开眉心,连脚步都轻盈了几分。
“下课了?”杨卓琛拿着纸盒的手一伸,看了眼腕表,临近午时。
对方很快回他,“想你了。”
杨卓琛在邮箱旁站定,扬眉笑问:“他欺负你了?”
“没有的事儿,”女声停顿几秒,好似爬伏在桌上,轻声嘟囔,“累了,觉得你应该比我更累,想和你一起吃饭。”
杨卓琛眼底笑意凝固一瞬,垂下头,扯开嘴角,身心俱疲时的一句关心,让他眼眶发热,开口时嗓音沙哑,“最近是忙,等忙过这阵儿——”
“你是不是忘了?感冒了吗?”
抢来的问话打断了杨卓琛的托词,他视线下移,指尖摸了摸小盒上的名字,转身,将密封的纸盒投进邮箱。
“没有,忘什么也不能忘了你生日,”杨卓琛的指尖搭在邮箱黑黢黢的入口处,眉毛不住下压,眼中一片愁然,“过几天……我看能不能调班,回去看看你……”
*
2000年12月18日晚,六点四十。
乐华区公安分局,刑侦大队。
大厅灯火通明,电话铃声此起彼伏,藏蓝色身影来回走动交接,井然有序不见他们半分慌乱,耿子将电话夹在耳边,撤下一张纸条快速记录。
一高一矮两道身影带着一行便衣进了大厅,耿子放下电话,回头看见他们,立刻拿着手中纸条快步上前。
“昝导,董科,南湾区来了消息,说是廖鹏抓到了,但抓捕的时候出了意外,人没事,刚从急救室出来,不确定什么时候醒。”
吕晶踮脚看了眼耿子递给昝若的纸条,蹙眉低声道:“外郊?”
见对面一行皆是困惑的表情,耿子连忙解释,“是,这段时间我们为了找到廖鹏曾发布多次通缉令,今天早上,南湾区外郊的渔民在废弃渔船上发现了一个被铁链栓着的男人,这个人,就是廖鹏。”
“他被囚禁了?!”陈郜倒吸一口冷气。
向前拧着眉头,看向董九孺,“这样一来,廖鹏的嫌疑又说不过去了。”
昝若将纸条折起,上挑的双眼微眯,侧身叮嘱,“和南湾区同志保持密切联系,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