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娘俩都不好。”
“我就说,您懂这些啊,能不能看看是谁害了我儿子,结果他不说,就告诉我,要想解了我儿子身上的怨,得第二天四点来钟,上他走的地方烧烧纸送送他,也好让他快点入轮回道,投胎做人……”
汽车经过一段减速带,公安局快散架的汽车好似海螺,车厢内回荡着一声声震动。
直到离开减速带,车厢内再次恢覆平静,昝若从后视镜看了看后座的两人,指尖点了点手中的方向盘,靠着椅背张口。
“你们说,袁红玲说得是真的吗?”
董九孺最先看向她,沈稳的脸上看不到一丝表情,“不知道。”
“你呢,老杨同志。”
杨卓琛被点头提及,转头,看着昝若侧脸,与前人保持队形一致,“不确定。”
短暂的停顿后,杨卓琛主动问道:“袁红玲口中的证据,是什么?”
昝若擡了擡眉头,一副果真如此的模样,见后方董九孺也提起精神,她无奈,撇嘴一笑,如实说道:“袁红玲确认汪媛和许超的死有关,是因为一个人证,不过在调查后期,这个人也算不上人证了。”
“为什么?”杨卓琛甚是不解,身旁人的眉心夹起,和他表情出奇的相似。
“和许超互相喜欢的女同学,鸿达中学文科2班,许超出事后,她自杀未遂,下身瘫痪,确诊抑郁症,还说不出话。”
昝若说着说着,声音渐低,有些同情,“许超案发第三天,袁红玲去她家找她,那时候她已经说不出话了,但袁红玲离开之后,就来到公安局说凶手是汪媛,当天晚上,那孩子就自杀了,索性抢救及时,活下来了。”
故事不算老套,却是杨卓琛从未在现实中遇到的情节。
感慨之馀,他对这个故事的女主角更多的是好奇。
车子缓缓停下。
几人才下车,分局楼里就跑下来一个人影。
吕晶手里拿着照片和资料,跑到车前,扶着车大喘着气,将手上资料递给杨卓琛。
昝若跺着步子上前,在看到封面照片时,眉眼中的松懈立马换上了严峻,擡手指着照片里的一张侧脸,“这就是我刚说的那个人证,窦月。”
吕晶稳着呼吸,看着昝若连点着头,“对,窦月。”
董九孺看着照片,提取其中重要因素,“汪媛,认识窦月,她们在,新和世纪。”
吕晶看向董九孺,依旧连连点头,“没错!新和世纪!”
在得到杨卓琛的眼神示意后,吕晶深吸一气,冲几人详细解释。
“这是九月份,曾继申在新和世纪拍到的照片,这个叫窦月的姑娘,没露出全脸,曾继申说那天他看我像照片里这个人,所以才问了些奇怪的问题,后来他回去找到底片,觉得可能会对我们有帮助,选择主动交给警方。”
杨卓琛看着照片中的两个长发姑娘,目光不由得定在汪媛的笑脸上。
汪媛的表情,看上去很高兴。
如果汪媛和窦月是朋友,那为什么窦月会和袁红玲说,汪媛是害死许超的凶手。
九月,大厦门口有阳光,说明还是白天。
两个女生都没穿校服,有可能是在假期。
假期,两人不是朋友的话,即便偶遇,也不有如此真诚的表情。
汪媛和这个叫窦月的人证,会是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