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和那个女的吵起来以后,他朝我们这边看了一眼,我发现他眼神,从我身上挪到赵玉身上的时候,只动了一个眼珠。”
义眼。
这是杨卓琛的第一反应,玻璃义眼,从外国传来的东西,他曾经看到眼部受伤的功勋人士佩戴过,确实远远一看和真实的眼睛并无差别。
“哪一只眼睛不能动?”
“右,不对,我的右手,他的左眼!”
这将是戚遇案的一个巨大突破,对方是急救人员,学过相关知识,同时左眼失明。
“那车上,主刀的是谁?你看到他们三个人的分工了吗?”对於这个问题,杨卓琛抱了希望,却又自觉希望不大。
果然,孙国富眼底的光也黯淡下来,微微垂着眼帘,低声呢喃着回忆。
杨卓琛拿着笔的手停下,盯着对方的嘴,听到了孙国富的声音。
“那个女的,动了刀吧,主刀肯定是她,右边这个……这个男的他什么都管……嘶……”孙国富想了好一阵,擡起头,眸光中带有歉意,“对不起啊警官,这个,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不过,不过听声音,我觉得那个女的应该三十多,右边儿那个动刀动剪子的男的年轻点儿,二十多岁吧,剩下这个瞎了眼的,估么快四十了我觉得。”
审讯结束,杨卓琛离开前,身形忽地一顿,转身看向孙国富,语速极快地追问。
“那孩子上车就被人打了麻药?”
“是丶是啊。”
“谁打的?!”
孙国富同杨卓琛一站一坐,两道视线交接,孙国富眼底的光亮,将杨卓琛的心给提了。
“是那个瞎眼的医生!”
四十岁左右,左眼失明佩戴义眼,麻醉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