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了扯嘴角,嘲讽。
“对了,你还不知道那个6岁孩子呢,呵,也对,你又能知道什么呢?他不过是你亲手送上绝命路的那个孩子,唯一的弟弟,没有父母,兄弟相依为命,死了也没人申冤。”
杨卓琛有些搂不住火,明眼看着李卫兵的心理防线崩塌成废墟,但他还是止不住的出言讥讽。
“你多高尚啊,为了身患重病的妻子,吃了个人血馒头!”
李卫兵重重垂下头,两手两脚想缩在一起,却因为镣铐一动不能动,索性将头压得更低,用弯起的脊背和紧闭的双目,给自己做了个容他龟缩的外壳。
“你做好准备了吧?你想着,只是一场车祸而已,我速度也没开多快?谁知道出租车后头就紧跟着另一辆汽车呢?你也想不到会有这样的意外,但雇主的任务你已经完成了,你跑下车试图逃走,但你完全没在这里踩过点,你根本不知道往哪里逃,被抓进来后,你等不到人,於是无数次在心里建设心墙筑起防线,你自我洗脑,自我感动,你完成了这笔交易,换回了妻子的命,挽救了这个家庭,你无怨无悔,甚至在事前还离了婚留了钱,足够他们在外头好好生活。”
杨卓琛呼吸沈重,这场心理博弈,在最后一句话之后,戛然而止。
“如果这就是你对男人丶丈夫和父亲这三个词的理解,我想是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