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你,你记得吗?”
常洲点了点头,温声回道:“有些印象,不过当时是他在,我只是在那个人临走之前,看了一眼他的背影。”
杨卓琛打量着常洲,觉得他好似风平浪静的湖水。
走廊里护士推着小车准备发放晚餐,杨卓琛分神看了一眼,重新面对常洲时轻轻歪头,随即开口:“你觉得那是谁?”
常洲的眼神直勾勾盯着他,杨卓琛升起一股诡异的不妙。
“我觉得丶我觉得这样的身形,有很多啊……你问那个人——”
常州开口,面上带着一抹笑容,杨卓琛看着那抹越发邪性的笑,缓缓后退。
“我觉得那个人,就是你啊杨警官,啊哈哈哈哈,是你,杨警官,你怎么离我这么远了?怕我?哈哈哈你怕我?那就放我出去!”
说到最后,常洲忽然暴起,一掌拍到探视用的小窗上,停顿几秒后,径自拿下手吹了吹,低着头上翻着眼皮看向外头的杨卓琛,咯咯笑不停。
“咯咯咯……怎么样,我装他装得像不像!”
常洲的动静有些大,杨卓琛长长舒出一气,在护士即将赶来前,脚尖转动方向,朝着楼梯的方向离开。
作品丶同类丶改造丶实验丶创造丶训导丶研究……
汽车边,杨卓琛叼着烟,快速在本上记录下反面常洲说过的关键词。
为了便於区分,他把不正常状态下的常洲,用赵晋衍的话来说就是常洲的另一个人格,称之为反面常洲。
国内关於解离症的研究很少,就连赵晋衍对多重人格的了解都知之甚少,因此他们对於反面常洲一点办法都没有。
除非他愿意他配合,否则反面常洲就会一直龟缩在常洲的躯壳之下,保持沈睡。
刚刚那一幕,让杨卓琛不禁怀疑,反面既然可以短时间模仿顶替真实的常洲,那么长时间和常洲生活过的人,会不会发现一点蛛丝马迹呢?
他记得,常洲不仅有一位妻子,还有一个十分可爱的女儿,据反面常洲说,常洲就是因为她们而主动进入了精神病院。
至於自首,常洲当时并不认为那与自己有关,甚至还没和反面说上一句话,就主动被医院关了起来。
看来,还需要重新走访一下常洲的爱人和孩子。
杨卓琛低头看了时间,今天来不及了,明天另有安排,走访的事回来再说,得先回去把局里那帮小牲口安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