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断指中的黑色胶状物,属於雨披,就是咱们大家人手一件的黑色雨披。”
室内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冷气,2号一整晚,在南湾区找一个穿黑色雨披的人,无异於大海捞针。
学生是因为大暴雨停课了,但工厂公司没有,符合筛查条件的青壮年男子,一抓一大把。
稍待片刻,发言权就从叶冲转移到对面的痕检科主任张河手里。
“当晚,痕检科将路下芦苇荡里发现的死者衣物带回局里,很遗憾,第二天再赴现场时,死者和凶手的鞋印通过一整晚雨水的冲刷,没有留下任何可供参考的数据,也无法对凶手的身高体重进行分析,木制电线杆上,凶手刻意将绳结拴在一米左右位置,同样迷惑了我们对凶手身高的判断。”
“通过我们对死者衣物的检索时,发现一个很细微的证据。”
张河说完,痕检科警员走到桌尾,打开证物箱,取出一件泥泞干涸的裤子,和一只滚满了泥土的鞋子。
“我一直在关注杨队他们调查的进展,这边完全跟不上杨队他们的节奏,可把我们给急坏了,现场找不到有用线索,那我们就转战衣服鞋,还就真让我们给找着一点线索。”
张河欣慰的抿唇一笑,推了推眼镜,小警员也从证物箱里取出最后一个证物袋,只是一片花瓣,还被踩的四分五裂。
樊重和司正一同蹙眉,盯着桌上三样物品。
很快,杨卓琛就找到了其中相同的元素——花瓣。
张河看了眼杨卓琛,连点着头,恢覆了正经模样。
“本来是没把这个花瓣当回事的,当天琢磨鞋子的时候我还把这花瓣摘出去了,结果等到第二天去现场的时候,突然就在路边,发现了这个被碾压的四分五裂的花瓣,初步判断被踩过,被车碾过。再回来之后,我们检查衣服,又在死者挽起的裤腿里发现了一枚完整的花瓣。”
“这就不算巧合了吧,我找了南湾区花卉大师,他看了这三片花瓣,说都是白月季。”
“而南湾区在通往外郊这条路上,大面积种植了白月季的,只有一个地方——南湾公园。”
“我专门打听了,南湾公园去年修缮完毕,装了监控,希望痕检科这一点线索能够帮助到杨队。”
杨卓琛面冲张河,眉头一挑算是道谢。
三人语言简练汇报完毕后,在樊局长的准许下,会议室其他人也都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无非是对凶手进行没有根据的侧写,杨卓琛一边听一边记录着可能有用的信息。
有些人肯定了杨卓琛的看法,凶手在作案之前一定为了熟悉齐中海而跟踪过他,因此有人建议排查齐中海生前两个月的监控视频,通过对比筛查,以此找到隐藏在人群中的凶手。
方法虽然笨,但却不会出大错。
至於廖鹏和赵金柱,在场有近半数的人认为,他们身上的嫌疑虽轻却不能洗清,因此还要着重派人盯梢。
大约两小时后,本次会议的重点被人引到了常洲身上。
参与会议之前,司正和樊重通过气,这次会议势必会听到曾经的112案,因此司正和樊重决定让专案组隐瞒凶手下战书的事。
同时,还要封锁113案相关信息,否则这场更为嚣张的模仿作案,会给津海市人民留下不能挽回的社会不安定形象,对当今疾速发展的国家产生消极影响。
“那个常洲呢?咱们安排着人盯他吗?我觉得这个案子需要重视他的社会关系。”
最先提及常洲的人,是年纪四十出头的经侦刘队长,坐在樊重的右手边丶杨卓琛的正对面。
“112案的报道谁没看过,两年里,这个案件都在报纸上有专栏了!这才刚结案,又来一个模仿作案,这就是蓄意挑衅国家权威,挑衅社会大众,这个凶手的心理状态我看更极端!”
宣传部一位老警察挨着张河,听着刘队长的话频频点头,接过话茬。
“我赞同刘队长。杨队刚才也说,凶手可能见过死者一面又或者只是听说,就有可能把死者当成目标,那这个社会关系辐射的可太广了,如果真像老张说的,一点点去查监控,什么时候能完成啊?又需要投入多少警力啊?况且咱们现在的监控系统也不发达,这个方法的结果谁能保证啊?”
“当然,我只是个建议啊,从现有的丶具有这种精神疾病的人群摸排,并且需要对常洲入院前,在津海大学留教三年的学生里进行排查。”
见两位局长都不说话,经侦刘队长与宣传部李警官对视后继续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