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知恩图报而已。可能在父母的眼中,我们永远是不懂得体谅别人的孩子,无论我们随着年纪的增长,形成多么可观的数字也不会改变这一点。那往往是出於父母对於子女的爱的视角。可实际上,他的责任感与价值观早已形成。就像是您对於您的下属与员工,是一种从属的社会关系的存在一样。虽然职业不同,可是钧仁对於下属而言,也是一个值得肯定与信赖,依托的好的从属者。”
骆振铎开玩笑说道:“这么说,你这个小丫头真的不是来争着做我的儿媳妇来的?”
季郁有些感到尴尬,不过还是轻松活泼的化解道:“您大可放心。”
骆振铎露出极为鲜见的笑容,对她伸出右手,说道:“那欢迎你常来。”
季郁露出天真单纯的笑脸,略微鞠躬,笨拙,同时又很有礼貌的握住骆振铎的手。因为笨拙才显得真挚可贵。
她不像是其他各个年龄阶段,在商业场合或是社交场合遇到的女人那样,握手时只伸出几个手指头让人抓,或者是一种高姿态的样子,伸出手等着人来牵。她是毫无心机,心无城府的将整只手递给别人,给人以一种被信任的感觉。
骆振铎又笑了笑,说道;“下楼用餐吧,和你再闲聊下去,恐怕午饭就要变成晚饭了。”
季郁不好意思的微笑着低下头,谦卑者的姿态。
骆振铎又从下到上打量了一下季郁,说道:“知道么?你的一些体貌特征,和简单慈善的性情,很像我夫人年轻是,最风华绝代有朝气的时候。”
一旁的骆钧仁楞了楞。他还是头一次从骆振铎的口中听到他称呼为自己的妈妈为他的‘夫人’,也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赞许自己的妈妈,第一次主动提起二人年轻时候的事情。他曾一度认为他父母的婚姻,只是包办婚姻那么简单。骆振铎从来没有爱过他的妈妈。而他的妈妈只是封建婚姻,一个可悲的好女人的牺牲者。
季郁娴静机敏的回答道:“我可不敢争做钧仁心目中,世界上最美的那个女人。我的社会圈子很小,接触的人事物有限。虽然不晓得真实情况是不是会像文学作品里面所描绘的那样——美丽的女人,生命之中总会受到命运之神对於她们爱情和容颜的考验和责难。往往只有深爱着她的黑骑士能够带着她披荆斩棘,冲破有着许许多多无可奈何的生活的牢笼。”
骆振铎自然听得出来,她是在婉转迂回,绵里藏针的劝慰,鼓舞他应该对於爱情和婚姻有勇士精神。是在试图挽救他的夫妻关系和家庭关系。不自作聪明,却借力打力,说话毫无说教谴责的意味,甚至还带着少女的天真烂漫。让人不忍苛责。
骆振铎这次有些神秘的越过骆钧仁,靠近她耳边,低声问道:“真的不考虑做我的儿媳妇吗?我不光有骆钧仁这一个儿子,你要是嫌弃他衣服穷凶极恶,独断专行的模样,我还有一个儿子。就是你砸车的那个,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骆振铎既是玩笑,也是争取和考验。他想再次试探这个小丫头会怎么见招拆招。
这下,季郁只是羞怯的粉红着脸,也不敢去看骆钧仁了,只是痴痴傻傻的摇晃着头。
骆振铎这下看清楚了——以为她多厉害,多讲求技巧懂得布局。不过是有想要去拼命维护的人而已。之前所说的话也不过都是小丫头的肺腑之言。她是真心实意的一心劝和。其实单纯的如同一张未经人事的白纸一张。
只要一脱离骆钧仁的利弊得失,换做她自己的,她就败露出马脚,不过是容易紧张害羞脸红,甚至不善交际,不知所措,容易自卑,容易陷入惶恐茫然,温和寡言的小女孩而已。
可是这一点,却让骆振铎更为欣喜,觉得是不可多求,难能可贵的一点。
心地纯良的一个有着英雄主义情节的怯懦的小女孩,为了他的儿子,感挺身而出去挡枪子。为了他的儿子,能够娓娓道来,言之有物。甚至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这就好比是一个不自知自己美丽的女人那样,更为珍稀鲜有,更为有价值。他相信只要加以调教,会是一个有作为,杰出的巾帼须眉。可是期间作为重要突出优良,也最为难办的,则是她的忠实。
骆振铎看着哑口无言,茫然无措的季郁,慈爱,却依然有一种自身带的气势和气魄,问道:“小丫头,今年多大了?”
季郁不知怎么搞的,如同受到惊吓被定格了一般,什么问题都回答不上来了,只是目光温和恬然,又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恐惧,显得楚楚可怜。
骆钧仁一把将她拉到身后,代替她回答道:“刚刚满二十一,和你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