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势,没有动。只是目光随着他的移动而牵制着转移。
范云想轻笑着,双手支撑在床板上,脸靠近她。
他看着她好看,充满灵气的眼中,瞳孔扩张,仍然纹丝不动,像是一尊白玉雕像一样。
范云想轻声问道:”干嘛这样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不安恐惧,好像我会把你吃掉一样。同时又好像流露出渴求,缱绻的目光。我问你,你是看谁都会这样,还是只看我是这样?“
你对谁都会这样有礼温存吗?还是只是会对我这样?
季郁在心里不仅这样想着,可是却如噎在喉,什么也说不出来。当然,她也没有想要将自己的所思所想表达出来的意思。因为她对他的感情和想法,如果说出来的话,就会显得很不端庄,像是一个浪荡的女人在和他用语言打情骂俏,调风弄月一样。
范云想看着她清澈又很深邃的眼神,仿佛能够看到她的内心一样,伸出一只手扶在她的脑后,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季郁依然是陶醉的闭上眼睛。范云想离开她的身体以后,她又恋恋不舍的睁开眼睛。摈住的呼吸,这才小心翼翼的吐了出来。
范云想扶着她,将她的身体靠在床头垫着的枕头上,让她舒服一些。然后坐在她的身边,将她的头扶在自己的肩膀上,问道:“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也不同我讲话?是再和我置气吗?不想理我了?”
季郁有口难言,她现在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啊,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是因为她轻生,所以上苍在惩罚她吗?
范云想看着她无辜,痛苦的脸,说道:“钧仁告诉我,你坐在窗边足足等了我一下午。那......是因为埋怨我接你接晚了吗?所以在惩罚我?“
季郁表情严肃的摇了摇头。
范云想看着她,发现额头处那一小块很深的伤疤,皱了皱眉,轻轻触碰了一下。季郁轻眯了一下眼睛,鼻翼里发出如同小猫般痛苦的哼鸣声,短暂,轻微,却撩拨着范云想担忧的心弦。
范云想问道:”这是怎么弄的?“
季郁又起合了一下浅浅的,干燥的嘴唇,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范云想轻抚了一下她的脸颊,顺便将她搭在胸前的头发拢在她的肩膀后面,说道:”你等一下。“
然后从床上起身,去倒了杯温水,回到床边,递给季郁。
季郁迷惑的看着他。
范云想见她没有接过水杯的意思,便将水杯送到她的唇边,欲喂她喝水。
季郁仿佛想起了不堪的经历,背过脸去。
范云想只好先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轻轻转过她的头,看着她的眼睛,解释道:”这杯水就是普普通通的水。不是......掺了安眠药的水。小郁,请你相信我,我是不会对你做那么卑劣的事情的。”
说完,又端起水杯,试探的问道:“现在可以放下心来,喝一点水了吗?”
季郁皱着眉,咬住下嘴唇,紧抿双唇。
范云想叹了一口气,又将水杯放下,然后拉开抽屉,拿出那一小瓶安眠药,牵过季郁的手,要将药瓶放在她的手心里。
季郁惊恐的抽回自己的手。
范云想走到窗边,将药瓶从窗口丢了下去。然后回到床上,抱住季郁的头,嗓音沈寂了一些,不再像是刚才那样圆滑,舒缓:“你竟然一通电话都没有打给我。还让我以为你没了我也不会有问题。如果是你和别的女人同时遇到糟糕的事情,我自然是会留在你身边的。你......不清楚吗?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的来吓我?还差一点......离开我?是像你说的那样吗——‘你以为你即使不说,认为我也会懂。可是最后在你卑微,绝望的说出来以后,我还是......没有懂‘,所以你对我感到失望了吗?小郁,你知道吗?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够把你对我的感情,把你的情绪,感受,都对我发泄出来,也不想你一直乖乖的默默地等着我,把一肚子的话都憋在心里。“
季郁呆呆的扶在他的怀抱里,听着他的声音,如痴如醉的在耳边缭绕盘踞。
范云想将她带离自己的怀抱,拿起水杯,让季郁看着他。他喝了一口水,将她的手指抵在自己的喉咙处,夸张的咽了下去,然后对她说道:”我真的没有放钧仁给我的安眠药,我什么都没有放,你喝一口吧。你已经一天一夜没有进食,除了钧仁灌你的那杯水,你也没有喝过一口水了。小郁,这样下去,不行的。我不能眼看着你在我眼前渐渐衰弱下去,你懂吗?如果是我呢?我要是不吃不喝,你会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