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季郁回覆道:“在你可以和我沟通的时候,你却选择和别人去谈论原本应该和我谈论的事情。使我感到绝望的是,不是因为你欺骗,隐瞒了我去做那些事情,而是因为我失去了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相信的人。你说过,做我的‘同谋’的,我知道你没有忘记,可是一个从未让你失望过的人,突然让你失望了,我就不会再抱有期待了。”
骆钧仁回覆道:“现在是你下来,我带你走?还是我上去,把你接下来?”
季郁没有回覆他的短信。
他不是已经做了决定的吗?让司机开到这里。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季郁背对着窗口,抱着身体坐在了地板上。
现在她终於可以,有一个没有人能够摆布她,没有人能够逼迫她脱下衣服,没有人能够用怜悯的眼神施舍的看着她,没有人能够拂摸她或是攻击她的,属於她一个人的房间了。她觉得自己可以生生世世的躲在这里。
这样不是很好吗?她为什么还要去谴责骆钧仁?
可能她真的只是在怕他们会担心自己的同时,又怕他们对自己太放心了吧。
她闭上眼睛,仔细聆听客厅里的范云想在做什么。是他在接听电话的声音吗?应该是梁雪娇又给他打来电话了吧?
季郁诧异,那么细心的范云想怎么会过了这么些天都没有发现,鞋架里一直摆着一双浅金色,梁雪娇那天晚上留在这里的高跟凉鞋?是他真的每天换鞋的时候都没有留心注意到吗?还是他觉得那双鞋摆着他们家的鞋架里会很和谐?
季郁多么希望现在从客厅里能够传来范云想演奏钢琴的动听旋律?可是只是他耐心的解释,迂回婉转的回答问题,讲电话的声音。
她真的好想破窗而出,纵身一跃,结束这漫长的折磨。
这场爱情拉锯战,她已经丝毫没有能够赢的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