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才接过,客气地说了句谢谢,拧开瓶盖仰头喝水。
司徒灌下半瓶水,将瓶盖拧回,伸臂揽了揽雯雯,看向祝楚意说:“祝小姐,要不要跟雯雯上场打几局?”
祝楚意下意识向一百万先生投去询问目光,仿佛要他替自己做决定。
何盛宇惊诧于祝小姐此刻的小女人模样,她在私底下对他可没这样尊重,她是要拿他当保姆使唤的,他忍俊不禁笑了一声,向大家提议道:“要不双打吧。”
祝楚意跟一百万先生一组,同仇敌忾与司徒和雯雯对打。
网球,是祝楚意过去玩得比较好的一项运动。她刚学那会请过专业的教练,后来常约教练的学员一起打,教练手下还出过运动员,祝楚意也练出了一些本事,球技很能拿得上台面。
令她意外的是,虽然是第一次和一百万先生配合双打,两人却配合得天衣无缝,直叫对面的司徒和雯雯手忙手脚,叫苦不迭。
最终毫无疑问,是她和一百万先生胜了。
司徒捡起球,喘着气,匪夷所思地问:“你们两个真的是第一次一起打球吗?”
何盛宇笑着看向祝楚意,祝楚意有点兴奋,笑着向他伸来一只手掌,是要与他击掌的意思。他目光在祝楚意脸上落一眼,配合地抬起手,同她击了一下掌。
收回手,何盛宇感觉掌心尚有酥麻感。
走出球场时,已是黄昏时分,窗边映着晚霞,天色是一种罕见的黄,这样的天色叫人难以适应,祝楚意眯了眯眼。
一百万先生的车在地下车库,祝楚意跟着他走到车边,驾轻就熟地坐上了副驾驶。
坐定后抽几张纸巾擦脖子上的汗,一转头,却见一百万先生打开后座的门,站在车外明目张胆地脱掉上衣往车里一扔,弯腰去拿干净的衣服。
他整个上半身展现在祝楚意眼前,恰到好处的腰身和腹肌,连背上的汗珠都清晰可见,他拿了衣服退出车外,站直,祝楚意盯着那一截刚劲的腰,许久挪不开眼。
感知身体里的细胞逐渐在觉醒,祝楚意忽然意识到,自己对一百万先生的心思已经非常不干净。
直到一百万先生套上衣服,拉住恤衫的下摆遮住腰身,祝楚意才如梦初醒地眨眨眼,眼见一百万先生就要坐进驾驶座,她心跳失常,别开了脸。
一百万先生对于运动后在车旁换衣服视作平常,他坦荡地看祝楚意一眼,“祝小姐,今晚司徒请吃饭,去吗?”
车里汗水混杂着乌木沉香,这个味道在祝楚意这里,由今日开始变得特殊。祝楚意缓缓摆正脑袋,没看一百万先生,把目光半垂着说:“去啊,为什么不去?”
何盛宇在祝楚意脸上落一眼,看见她鼻尖有运动过后的细汗,脸颊透着红,他问:“需不需要回家先洗个澡?”
“……嗯。”
回家洗过澡,祝楚意换上了适合约会的装束,妆容也花了心思,刚洗过的头发乌亮蓬松,散发着淡淡清香,她撩了撩秀发,在镜前久久欣赏自己的美貌。
何盛宇比她快,收拾过后下楼来,已不必通知房屋主人,他擅自解锁门锁进屋来,一身清爽地出现在祝小姐家的客厅,也不声张,他很是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等。
祝楚意听见外面的动静,呼吸顿了一顿,片刻后,拿上手拿包走出房间。
多米摇着尾巴,在一百万先生脚边绕来绕去,一百万先生穿淡蓝色翻领恤衫,弯腰在逗多米,温柔地摸多米的头。
一百万先生上衣的颜色,竟是与她的蓝裙子呼应了,祝楚意含混地看一眼一百万先生的侧影,说:“走吧,禾先生。”
何盛宇侧头看过来,起身,上下打量祝楚意一眼,她穿蓝色碎花长裙,略低的v领,肩带上缀着荷叶边,裙子衬得祝小姐像光明女神闪蝶,独特而美丽。
何盛宇眼神里有欣赏意味,毫不吝啬地赞美道:“祝小姐,你很漂亮。”
祝楚意却并不为这一句赞美而领情,反而有些高傲地反问:“我哪天不漂亮?”
“哪天都漂亮,但今晚特别漂亮。”何盛宇轻笑一声,目光扫过她的蝴蝶项链,那蝴蝶吊坠似有深意,与祝小姐极相衬。
祝楚意放过他一马,赏脸地笑了一笑。
她发觉自己是刻意的,刻意用这样的态度,想让一百万先生知难而退。他退了,她也就不必左右为难了,往后彼此只当是陌路。
然而,她又好像不希望他真的知难而退,否则她怎会因要和他出去吃晚餐,而这样费心打扮自己。
他们出门,多米跟到门口,祝楚意回头哄多米,说不方便带它一起出去。多米倒也不难搞,很听劝地留在门内,也没闹。
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