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国际标准露出八颗牙齿扯出美丽的笑容,转身之间依旧掩饰不住淡淡的落寞,垂下的眉眼中哀伤涌动翻滚,她才知道为什么不论电视中还是现实中,总会有那么多女人担心被抛弃被甩掉,要求婚姻丶要求地位。
即使她依旧可以留在金主的身边,也只会是现在这般的状况,自从车祸之后,婚礼再也没有进入日常的话题,而似乎金主更是有意躲闪,原本话就少的金主,现在更加的沈默不语,看着她担心的模样,却又总是说,“遇到你,是我这一生的福气!”
可卿相信金主深邃眼眸中的深情是不是伪装的,可是愈像现在这样,金主的亏欠感多一毫,可卿的负罪感便喧嚣鼓噪一分,煎熬在这样的矛盾中,可卿不想离开丶也不想就此折磨下去。
她想,该是解决的时候了。
剪不断理还乱的丝絮,为何没有断情的一剑,送她离开?
华尔兹再次响起,舞池中充入欢歌笑语的人群,高跟鞋若隐若现与舞步之间,或退或进,秩错有序,舞步翩翩,裙角飞扬,珠光宝气,后退旋转交错拥抱……等等的舞步,看在可卿眼中,只有微笑。
她习惯了默默承受,习惯了微笑相对,这何尝不是她想摘下的假面,她没有资格对任何人评头论足,因为她的假面甚至要多於其他人,多於在她眼前掩饰情绪的每一个笑容可掬的客人。
假面,在夜的黑中,失去它的意义,可卿觉得有些憋闷,从大厅里走出来,径自的来到后园的玫瑰园边上,摘下隐在角落里的一朵紫玫瑰,拿在手上把玩,借着落地窗透出的冰冷光线,打在紫色的花瓣上,呈现出的是一种近似於黑夜的鬼魅,紫色中神秘的意味令人沈沦。
深深的嗅进徘徊於鼻尖的清香,今天的她不管是不是弄脏了西装,径直的坐在了略显潮湿的土地上,端坐在花朵之间,拥有放松的心境,她闭目享受这一刻的宁静。再睁开眼,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萤火虫,忽闪着近似透明的翅膀,飞舞在一片玫瑰花中。
时隐时现,辰星眨眼。行踪变幻,流光一泻。铺展微光,薄纱掩面。
“好美啊!”
“你觉得漂亮就好!”
沈斟稼望着满园的萤火虫,这份美感看在眼里,却不能撼动他的内心,毕竟,他已经是一位三十七岁爸爸级别的,岁月不饶人,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老了。这些年轻人的东西总会令他产生时光易逝的悲凉。
“金主,这是你抓的?”
可卿来不及阻止,就已经看到沈斟稼坐在了身边,甚至没有打扫一下泥土以及残枝败叶,这样不拘小节的金主,有些怪怪的亲近感,刚想着再偷看一眼,她已经被沈斟稼搂进怀里,浅啄着被偷去一吻。
“不是我抓的,就不开心么?”
“不是,一样开心!只是,有点儿小小的打折!”可卿小声的嘀咕着,食指相戳,怯生生的不敢喘粗气,她的长发今天特地盘了起来,低调而又不失风范的显示出管家应有的干练一面,只是,沈斟稼并不喜欢。
他擡起手,在可卿依旧把脸埋在他的胸膛里的时候,悄然拔下簪子,柔顺的青丝铺展,竟有几只萤火虫像是明了沈斟稼的心境,飞到了可卿的头上,闪出微绿的诱惑荧光,再一细看才明了,原来那荧光的来处并不是萤火虫,而是别致的发卡上,镶着三颗祖母绿,试与萤火虫之光一较高下,非得分出个胜负不成。
“可卿,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沈斟稼突然严肃,只是搂住可卿的手臂没有丝毫放松,他望着远处庄园的灯火,耳边时而还会传来觥筹相撞的响声,喧嚣中的玫瑰园成了他们独享宁静的圣地,这是一份何等的惬意。
“嗯!”可卿扬首,等着困扰着她的问题终於浮出水面,有希望也会有绝望,可卿的微笑一如从前的掩盖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