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兴高采烈的嫌疑了,难道他出门了,她就这么开心么?
只见可卿围着一个玫红色的小围裙,手里的花铲倒真是像是那么一回事,沈斟稼不由靠在楼梯上俯视着她,长发松松的束在脑后,平铺在脊背上,一件七分袖碎花小衫,一条同样碎花的五分裤,一走一蹦跶,倒是真成了正儿八经的花农了,只是沈斟稼不记得这家里还有哪里有花草,有的话,房前的大块草坪倒算是了,只是不见有开花的迹象。
他依旧打量着楼下开心的和个孩子似的可卿,那股子的鲜活劲儿透着青春的朝气蓬勃,又看着她原地打转绕了一圈,身后的辫子随着也飘动起来,像是在找什么,沈斟稼想,不是再找他吧?
只见可卿转了一圈,骤的消失在走廊里,一会儿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本书,离得太远,封面看不清楚,沈斟稼皱皱眉头,略为失望於可卿不是找他,幸而失望情绪没有持续多久,可卿娇憨的喊声便传进了他的耳朵里:终於发现他了。
清脆的脚步声哒哒的响在楼梯上,沈斟稼张开怀抱,直看的他觉得有些惊险,可卿的脚步似乎有些不稳,颤颤巍巍的可还是颠着跑,他大步的向下走,终於将人拢进了怀里,这才放下一颗心。
“走路好好走,摔下去怎么办!”不等她回答,又注意到她手中的书,借着在她手里擡起来看,竟是一本关於玫瑰花种植的书,沈斟稼翻了几页,一张猫猫书签出现在中间部分,看来可卿是已经看了一部分了,难道这几天她窝在小书房里不出来,就是为了这么一本书么?要是学种花,哪里比得上找的专业人员,这样,简直就是浪费他们共处的时间。
沈斟稼扼腕叹气。
“你在种玫瑰花?”
“是啊,金主跟我来!”
可卿也不拿回书,一径的拉起沈斟稼的手向外跑去,几个看着的人都抿嘴偷笑起来,使得沈斟稼认为这家里似乎用不了这么多的人,有必要开除几个,冷意袭上眉间,令刚才还偷笑的几个立刻闪人,清净了周围“碍眼”的人,沈斟稼心情晴好,随着可卿的小碎步,竟是转到了后园。
看得出翻土的痕迹,可卿兴高采烈的指着那片看得见泛着鲜气的一片地方说:“金主,那里就是可卿的花园了!可卿要种一大片的玫瑰花,这样,金主每天就都有玫瑰了,多好!”
沈斟稼没有看刚翻过土的花园,只是顺从可卿拉着他的手从这边走到那边,他甚至听不清楚打从那红润的唇中蹦出的话,甚而觉得只要看着那双眸子就自然的能够明了,痴痴的眼神看着,散漫的脚步跟着,猛然的悸动席上头脑,令他以更加晕眩的目光去追随可卿的脚步。
“金主,您,在,看,什么!”
赌气般的将脸鼓了起来,可卿将眼眸凑到他的脸前,准备进行更深层次的剖析,只是沈斟稼没有给她这个机会,而是在她一双大眼睛眨巴了几下之后,就将人固定在了墙上,盯着紧紧的看,可卿的小心肝噗通丶噗通的乱跳,左看右瞄发现无人之后,明媚的脸庞上浮现红晕朵朵。
“金主,不要这样子!”
小拳头砸在身上丝毫没有疼痛感,像被只小猫舌头舔了似地令人心上痒痒,沈斟稼抿着笑意侧过头,只想着快快的逃离这样的诱惑,却将柔软的脖颈暴露在可卿面前,气息如兰的吹着,这到底是躲开还是该继续的好?
擡起的双手不给他机会逃脱,可卿突然忧伤的眸子埋在沈斟稼的臂弯里,一是为了隐藏,一是为了寻求,她不知道为何最近有着越来越多的心悸,她不是害怕失去与他终日为伴的机会,而是在这熟悉又陌生的社会里,是否还会继续留给她一席之地?
能够这样的抱着他,看着他,爱着他?
想着想着,竟是哭了,这下子终於掩盖不住内心的仿徨,可卿的眼泪印湿沈斟稼的衬衫,浅浅灼热的泪水洒了下来,形成一块水渍,水渍不断的加深,渗透纯棉纺织制品,带着一份难以言明的担忧滑向沈斟稼欢愉的内心。
“怎么哭了?”
“金主,”可卿挑起眼眉,望着远处地平线上飘着的云朵,“能告诉我,这几天您都去做什么了吗?”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没事!”
沈斟稼看着可卿扬起的脸上还挂着泪珠,想伸手为她拭去,可是下一刻她竟然是笑了,又拉起他的手,顺着后院的边沿竟是不停地走下去,竟然这么大,竟然有如此众多的花,沈斟稼看着前面走着的人的背影,为何这个纤巧而坚强的人总是为他而哭?
“金主喜欢这些花么?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