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想过。”

*

无涯山，山脚。

“系统，师姐生气了吗？”

【五点。】

宁晚扯出一抹牵强的笑，荒废两月时光后她终于晓得做这任务的诀窍，可这法子偏偏像刀子在凌迟良心。

白眼狼真不是常人能做得……

她眼神幽幽落在无涯山山颠，缓了几个呼吸后抬步又上。

还未攀至最高峰，便听到阵阵琴音，杂乱浮躁、刺耳难听，沈眠弹得越来越难听……

还在生气么？弹得这般难听，想必怕是气死了。宁晚咽了咽唾沫，心虚得不敢再靠近一步。

“铛——”

一曲又一曲，本该是寂静的夜，却有无数生灵不得安眠。

忽然——琴音戛然而止，宁晚只看得见那单薄的背影静静地坐在亭中。

时间过去许久，宁晚实在难安，她屏蔽气息轻手轻脚潜至沈眠身后，然后……探手遮住了沈眠的眼。

“咳……”宁晚夹着嗓子学起迟沅的声音：“猜猜我是谁~”

沈眠：……

“宁师妹。”

宁晚“哈哈”两声便松开了手，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意：“师姐，你先前说尽心教导可还作数？”

沈眠抿唇不答，眼神复杂的看着宁晚。她不明白一个人怎能这般变化无常，上一刻指责她坏了道业不欢而散，下一刻却如同无事人一般问尽心教导是否作数。

“作数。”

“当真？”宁晚瞬间满血复活，她笑得更甜了些，熟稔地拉过沈眠的手，靠在她的肩头轻声道：“这样最好不过了，有师姐打包票，一月后的比试我是一点儿都不忧心了。”

沈眠眼皮一跳，下意识问：“什么比试？”

“我与何素……”的老娘……宁晚停顿了一下，道：“有一约定，若能夺得前三，就……”

“就什么？”

“就能得到前三的名次。”

沈眠：……

她闭上眼，试图让脑子清醒一下。

“师姐，你怎么了？”

深呼一口气后，沈眠吐出：“我没打包票。”

“……”宁晚有些傻了，她心说沈眠怎么出尔反尔，难道还在生她的气？

“不是吧不是吧，你当真……”“啪”的一声，宁晚自打了一下嘴巴，平日里阴阳何素惯了，有些话脑子一热就容易顺嘴。

她哈哈尬笑，下意识捏了沈眠的手指，小心翼翼地问：“师姐，你还在生气吗？”

见沈眠不明所以，她解释道：“晦不除也罢，暂时听不见也不妨事，可你这般对我却不让补贴，届时我若是生出心魔，今后的道途岂不是千难万难？”

有一点宁晚没说错，修者不染旁人业果，若是昔日恩惠成心魔，那么今后的道途也就断了。这事……若是她早日平掉还好，一旦被她爹娘发现摁头过来跪拜大恩都有可能发生。

沈眠敛了神情想着该如何婉拒搬空宁晚藏宝库，可手心又被宁晚反复捏捏扰得她静不下心。

“宁师妹。”她反扣住宁晚做乱的手，拒绝：“不去玄剑派。”

宁晚眼睛一亮。

沈眠的言外之意是——私库不搬，但妥协。

她从善如流：“那师姐喜欢什么，若是想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想法子给你摘来。”

沈眠抿着唇不想说话，宁晚又在挠她手心……她垂着眸看那只做乱的手，然后——捏住。

“……”宁晚眨了眨眼睛，示弱道：“师姐，你弄疼人家了嘛。”

沈眠充耳不闻，淡淡道：“再想想。”她物欲不强，无甚想要的东西，也不想宁晚送来抵不过、还不了的大礼，所以再想想……

宁晚试图抽手没抽动，她默默抿着下唇，然后干巴巴地应：“哦。”末了，她又补充道：“那你说的教导还作数吗？”

沈眠面无表情点头：“作数。”

宁晚心头一喜，又贴得更近：“师姐你人真好，那你教我一首毁天灭地的曲子，过几日我去弟子台大杀四方吧！”

沈眠：……

她头疼闭眼，无力地解释：“没有这种曲子。”

“哦……”宁晚垂着头，小幅度勾起嘴角：“那师姐总该教我吹唢呐吧……”

沈眠沉默，虽说妙音宗弟子旁的乐器多多少少都会一些，可这唢呐……她一窍不通。

怎么偏偏挑出把唢呐？还是晦鸦……她站起身，认真道：“迟沅会。”

宁晚愣住，迟沅会？可又关她什么事。

“师姐。”她赶忙拉住沈眠的手，生怕她去找了迟沅，急道：“可我不要迟沅，我要你。”

许是这话歧义太重，宁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