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怎么就不开窍呀。
哄人怎么都不会?
黎岁只清楚她现在一个劲地往上爬,不知疲倦似的。
她真的没想到今天不仅仅遇到了白姐姐的追求者金千金,还遇到了让她很讨厌的以前念书的同学陶婉。
陶婉是黎岁和妈妈以前一起生活时,房东家的女儿。
她们年龄差不多,又在一个学校念书,每次上学放学都结伴同行。
黎岁也是真心将陶婉好朋友一样的存在,只是后来黎岁公然在网上举报继父家暴后,因为影响力很大,被学校停课了一段时间。
那段时间黎岁忙着要处理妈妈的事情,还不忘将落下的课业补上,可她也很感激能够帮助她的所有人。
陶婉也多次来开导她,可后来她怎么都没有想到……
自己竟然能够亲耳听到陶婉和其余朋友坐一起,话里话外都在嘲笑她妈妈性子太软,被家暴不懂反抗就是活该。
不知情的人攻击她妈妈也就算了,连朝夕相处知道她们家情况的陶婉,竟然也和别人一起话语攻击她们。
没多久之后,黎岁继父的案子就判了,她也转学去了外婆家。
黎岁在离开之前就断了和陶婉的一切联系。
时隔这么多年,没想到陶婉居然也还记得自己。
以前没能忘记的某些记忆,像是开了闸门的洪水,迅速让她眼眸覆盖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小时候她听到的批判声太多了。
她原本还以为自己能够变得释然,可长大后总是变得小心翼翼,就好像她无论怎么逃,注定都没办法逃出当年的那个包围圈。
她真的很后悔来看什么日出,忽然觉得山上待着每一秒仿佛都是煎熬。
她想回家了。
想一个人躲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
“岁岁,你要喝水吗?”
白疏亦试探着问黎岁,又留意到她上台阶的动作很缓慢,蹲在她旁边:“是不是脚酸了,要不要我背着你?”
黎岁索性往地上瘫坐下去,微喘着气,一个劲地擦汗。
可能黎岁爬了这么久,烦躁的那颗心逐渐能够冷静下来思考着,盯着身侧关心她的白疏亦,什么话都没有说。
周围风声刮了起来。
不远处伴随着风声,还能听到有零零碎碎的交谈声传来。
越往上爬,越觉得温差很大。
黎岁都忘记自己来时的兴奋劲了,才爬到半山腰都费了很长的时间,这还有一半的路程没爬呢。
也不知道自己说要回家,白姐姐会不会觉得她脾气很大?
“走开走开。”
金千金实在看不下去,趁机挤到了黎岁的身侧,看向黎岁时脸上的神情很丰富:“我实在看不下去,黎岁,我为我刚才的举动向你道歉。”
“哦。”
黎岁长睫毛遮住了她眼底不悦地神色,语气很淡:“我不接受。”
按道理说,黎岁应该很排斥金千金的靠近,尤其看到金千金和白疏亦之间眉来眼去,可事实上搞得黎岁只剩下心烦。
多余的情绪,黎岁也说不清楚。
可金千金脸上并没有任何气恼和讥讽,反倒是视线落到旁边扳着一张脸的白疏亦,冲她挥挥手,语气很嫌弃:“白疏亦,你别站杵在这里当门神了,去给我们买两根烤肠吃。”
白疏亦知道她是要支开自己,往黎岁旁边走近了两步:“我哪儿也不走。”
黎岁冷静开口:“我也想吃了。”
黎岁知道金千金应该有话要单独和自己说,正好她也想听听是什么。
“那我去买。”
白疏亦一听黎岁想吃,满口答应,临走时特意盯着金千金,“温柔”的告诫了一番:“别欺负岁岁,否则你知道什么下场。”
金千金瞅着白疏亦生怕她会欺负人的模样,心里就满是嫌弃,像是向黎岁告状的口吻:“黎岁,你看看就她这种性格的人,我能喜欢她吗?”
黎岁面色无澜地看着她,静静等她继续说。
“我承认我对你很好奇。”
金千金大大咧咧坐到她旁边,然后仰起头喝了好几口矿泉水的水,嗓音中带着一丝调侃:“可事实就是我不喜欢白疏亦。我是好奇和她结婚的人是什么样的人,上次也是专门去堵你,反正你在我这里的印象挺好的。”
这下黎岁眼神稍微有一些变化:“你想和我说的就这些?”
不喜欢白姐姐,那为什么还围着她转?
这话听上去可信度就不高。
金千金被她直勾勾的眼神看得发毛,浑身不得劲,语气有一些不舒服:“你别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