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州,紧邻着扬州的一大州郡,当年徐敬业起兵造反之后,第一站就是抢的这里。^@6?1__看D′书?>3网& ^无??错$¨内?|容¨:o
当然,最后也是在这里,被逼的无路可退,在战败后,与部将唐之奇、魏思温等一同投江自杀。
自从得知颖王元齐起兵造反,这里也就成了遏制扬州的桥头堡。
淮南道等几个道的兵马,全都集中在了这里,与扬州隔江对峙。
城头,刺史孙立带着一溜州府官员,早早的出城数十里前来迎接。
一朝天子一朝臣,当初武则天上位对于大唐展开的血腥清算,现在大唐复立,清算自然也不会差。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波及到自身。
为了留个好印象,刺史以及周围的官员,早早的就在此等待了。
日头正盛,哪怕额头上已经沾满了汗水,也没有人抱怨。
“来了来了,大人,这是骑兵的声音。”
听到身旁下属的汇报,刺史孙立赶忙快步迎了上去,看着队伍前面的三匹骏马,以及马上的三人。
立即作揖迎接:
“下官润州刺史孙立,率州府僚属,恭迎三位将军。”
李元芳一勒马绳,随后翻身下马,抬手虚扶:
“孙刺史不必多礼。扬州情形如何?速速道来。”
扬州的情况,虽然他们已经在军报上看过了,但是那寥寥数语,根本就说不明白。
孙立直起身,脸色灰败,连同他身后那些同知,通判,都如同霜打的茄子,齐齐摇头叹气。
“李将军,情况极其不妙。”孙立的声音苦涩。
“那颖王元齐反心炽烈,动手快如雷霆,扬州刺史府衙,连同城内忠于朝廷的大小官吏,一夜之间,尽被屠戮。
头颅都被砍下,隔江抛了过来。”
对于这些不从者,元齐也是懒得废话,直接动手。
他本来也就是一个军中武将出身,哪懂得这些个弯弯绕绕。
孙立的声音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眼下不止扬州城,整个淮北道,十之七八已落入元齐之手。
前些日子应他共商大计而来的几位郡王,只怕也是凶多吉少,他们带来的兵马,皆被元齐强行收编。”
喘了口气,脸上忧色更浓:
“据细作拼死传回的消息,元齐在江北聚集的叛军,实打实不下八万之众。
更棘手的是水军,江淮之地,水网纵横,欲平叛,水师为要!
可如今,扬州水寨连同大小战船,尽在元齐掌控。
下官虽竭力调集润州及后方船只,杯水车薪,且且调度缓慢,恐难济急啊!”
孙立说完,连同身后官员,都眼巴巴地望着李元芳三人,不是他们不努力,而是这场面太难收场。-d^a¢n!g`k_a′n~s-h\u^.`c¢o?m`
扬州历朝历代都是税负重收之地,从上到下都有钱,自然能养得起水军。
所以整个南方大部分的水军,全都在这扬州和淮北道手里。
现在这一造反,直接掐断了命脉。
李元芳脸色沉凝,缓缓点头:
“孙刺史所言,本将已知晓。诸位大人忧心国事,辛苦了。
且先回城安顿军民,筹措粮秣,安抚地方,平叛之事,自有我等担待。”
孙立等人如蒙大赦,连连躬身:
“是是是,有劳将军,有劳诸位大人!”
他们不敢多留,有了这句话,也算得上是心安了。
待孙立一行走远,江风吹过空旷的渡口,卷起几片枯叶。
一直沉默立于李元芳身侧,气息冷冽的虺文忠,忽然缓缓侧过头。
那双细长的眼眸,扫向渡口旁那片枝叶茂密,在风中簌簌作响的树林。
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的弧度,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风声:
“都滚出来吧。藏头露尾,气息粗浊,这敛息功夫,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