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帝没有再说话,只是挥了挥手示意其下去,转身就看向了窗外的景色。
神庙,绝不可能!
之所以这么确定,那是因为庆帝前不久才联系了神庙使者。
想借助神庙使者的手,探一探自家好大儿的底到底有多深。
若是有可能,这个不受控制的棋子,还是尽早除去了的好。
一个东夷女奴生下的孩子,本就不被庆帝所喜欢。
“影三,去给神庙使者传信,就说目标在几日后会启程离开京都,告诉他们,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房间的死角处,一道身影单膝下跪,得到命令后迅速消失不见。
这也是庆帝培养出来的影卫,不同于虎卫是放在明面上的,影卫是暗地里的。
这也是庆帝能够掌控朝堂的重要的一环。
原著中庆帝因为亲眼看到了,被巴雷特打死的自己那两个兄长的尸体,所以一直心有忌惮。
躲在皇宫中,终日不出门。
一直在不断研制着手中的箭矢,时代的差距,让他以为巴雷特就是一种特别强的破甲弓箭。
那么想要控制好朝堂,就得靠一些非明面上的手段了。
“陈萍萍,陛下跟你说什么了?怎么发了那么大的火?”
就在影子推着陈萍萍返回鉴察院的路上,一个由红甲骑士护卫的坐轿挡在了路上,里面正是户部侍郎范建。
在得到消息之后,就急匆匆的过来了。
“没什么,就是大皇子想要带母妃出宫,前往东海之滨休憩,语气重了一些,惹得陛下不高兴了而已。”
陈萍萍脸色很是平静,就算是面对这个好友,也没有别的神情。
“带母妃出宫??咱们大皇子的这句话,可不只是重了一些吧?”
范建有些无语的扯了扯嘴角。
他知道,陈萍萍这是美化了林恩的形象。
当初那狂暴的身形,直接能将整个皇宫掀上天的狠人。
说话语气怎么可能只是重了一些?
还有这个当皇帝的面要带他媳妇走,有史以来第一次呀,难怪陛下会那么震怒。
“与其担忧这个,倒不如好好想想范闲接下来的路吧。
“算算时间,要不了几年也该接来京都了,这里,可不比儋州。”
“那孩子的路,你真的想好了吗?”
这里加上影子也只有三人,虎卫都在百米之外,所以有些话也能够说出来。
范建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说道:
“当年她建立起来的东西,也是时候该物归原主了,母亲的东西理应由孩子继承,旁人,可就不合适了。”
陈萍萍闻言眉毛稍微皱了皱,极为不满的说道:
“糊涂,枉你还是户部侍郎,光拿一个钱袋子,有什么用?手中没有力量,早晚被人给吞噬干净。”
“再说了,广信宫那位是个十足的疯婆子,你让范闲去动那个东西,不是逼着她下手吗?”
“不是不拿,而是最后在拿,鉴察院也是小姐亲手建起来的,我会为范闲留住的。”
范建则是甩了甩袖袍,没好气的说道:
“内库不好动,那鉴察院就好了?恐怕这里面有多少内鬼,你这个院长也不知道了吧?”
“你还真以为这是当初?鉴察院就是个烫手的山芋,盯着这个的人比内库的多的多,你是嫌范闲太好过了吗?”
二人一时相对无言,随后影子就推着陈萍萍缓缓的离开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都有自己的打算,但谁也说服不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