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是随口敷衍一句,既然这么说了,孟云舒就把这当做一种祝福,欣然接受了。
看台下,保安已经开始赶人,散步的学生稀稀拉拉地往外走,孟云舒说一句“我该走了”,站起身,又犹豫了一下,拿出手机:“加个联系方式?”
迟学姐张开手臂,向她展示空空如也的双手:“不巧了,我没带手机。”
“好吧。”孟云舒失落了一下,“你不回去吗?”
“我再坐一会。你早点回去吧,好像快要门禁了。”
学姐笑着朝她招招手。
“拜拜,小孟同学。”
主观题考试前这几天,孟云舒每天都来操场,只一个人来,为了在操场赶人前和迟学姐说两句话。
她发现这位奇怪的学姐和她在幼稚这方面有种奇怪的默契,不说话坐在一起也不尴尬,偶尔聊天,孟云舒和她吐槽图书馆里发出噪音的学生,对方安安静静地听着,偶尔点评几句,说着说着,话题就天马行空的,莫名其妙飘出去老远。
起初她们在操场道别,再后来,学姐会送她离开,但不会送她回宿舍,也不加联系方式,好像辛德瑞拉,十二点的钟声响起,就要冲进南瓜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