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洗不好,我要拿回去专门有人洗的。”
下头装着石灰,确实不能水洗。
“哦,”方春俏却误会了,她吃了两口甜粥,又哭了。
江寒衣刚迈出门去,又回头,“怎么,不好吃?”
“千户大人,我,我——”可怜见的。
“那你想去哪儿吃,去花园里吃,后头菊花开了。”沈鸩九真抱了一盆绿菊过来,是有点像想开花的样子了。
“不,不用了。”方春俏连忙又送了几口粥,江寒衣拿帕子给她,“多大点事儿,今天她掀你的饭,明天你踩她的饼,都别吃了。”
方春俏擦了眼泪,笑着哭,哭了又笑,“那,那不行的。”
“那不就得了,她没教养,你有,她要再敢掀你的饭,我就收了北镇抚司的炉子,以后大家都吃凉的。”
江寒衣心说:哭是有用,但也没什么大用,你当下就应该拿她一个饼子吃,这点事还要上峰主持公道,你是不想在锦衣卫干了?
方春俏确实是这么想的,她家境不好,饿一顿也没什么,选今日发作,也是想将事情闹大了,最好是让唐娟儿走。
但方才江千户的话实实在在地踩到了她的心坎上,这样的话,大家都只会责怪唐娟儿,不会怪到她头上来。
“方春俏,我知道你家境不好,老觉得唐娟儿欺负你,但陆大人在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今日换了沈大人,你的饭也没了,你大哭一场,是指望沈大人帮你主持公道,还是指望沈大人赶走唐娟儿?”
方春俏擡头,江千户说:“别搞这些把戏,镇抚司不是你们村里,你再用这些歪心思算计同僚,你可能要比唐娟儿先走。”
方春俏低头,杨展抱着牛肉进来了,沈大人怕千户大人没吃饭,特意让他送的。
临出门前,江寒衣又看了方春俏一眼,“我添一句,今日这事说大不大,但你们要是一直这么闹腾,我只好将你们一起交给陆大人,他是什么样的性格,你和唐娟儿应该都很清楚。”
千户大人在训话方春俏,杨展等出了门,才说:“镇抚使给千户的。”
怕她中午饿着,沈鸩九给的牛肉,江寒衣撕了一半给杨展,问:“你母亲身体怎么样?”
杨展中午也还没吃,他接过了肉,说:“挺好的,她现在不帮人做风筝,她准备开个小摊儿了,就在江边上,豆腐脑旁边。”说的是那个面摊,面摊主家里有事,那个摊位空下来了。
“让她到锦衣卫门口来开,就开中午,我们准备把这些炉子炊具也摆出去,由专人看管。”
江寒衣说:“蕓儿中午就放我们医馆,晚间再接回去,这样你们也能赚钱,还有锦衣卫里面不是集市,不许再有今天中午这档子事发生。”
“那沈大人的意思呢?”杨展有点不确定,沈大人是不是想立规矩了。
江寒衣刚刚想,既然禁军三千营重选,锦衣卫这边也一样,既然都是考核,为何不能就一起考。
陆鼎在北镇抚司招人究竟有没有标准,具体又是个什么标准,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简直荒谬,都还当自己小姑娘,当自己在家中和姐妹扯头花呢?
陆鼎这么招人,招的哪里是锦衣卫,简直笑掉人大牙。
这些人如果不行,那就全部清退出北镇抚司。万一她们不肯走的话,那就统一安排去镇抚司小食堂,也还算锦衣卫的人。
午时三刻,江千户敲沈大人的门,里头说:“进来。”
“大人,我有话同你说。”
“讲。”
江寒衣还有些犹豫,沈鸩九瞧她一眼,“有话就讲。”
“禁军不是考核么。”江寒衣的开场白。
“嗯,你待如何?”
江千户擡头,“我们也考,好不好?”
幸好陆鼎走了,也幸好她不是真做官的,说风就是雨。为这么小的一点事,也要跟着禁军学,禁军那边腥风血雨,锦衣卫一并闹起来,陆鼎会认为他在北镇抚司大搞清洗。
“沈大人,沈大人?”江寒衣凑过去。
沈鸩九擡头,江寒衣望着他笑,她说:“我们也考,怎么样?”
“不考。”明确回绝。
江寒衣说:“体能训练呢,我们安排一个基础体能考核?”
说来说去,她就是不想要唐娟儿和方春俏了,办法多的是,她偏要选最惹人非议的。沈鸩九看她,“说完了就出去,我们不考。”
“沈鸩九,你,你,”你了半天,江寒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