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鹂
杨展拉箭弯弓,连射三箭,脱靶一射,中了两次靶心。
第三轮下来,锦衣卫剩三人,五城兵马司剩一人,五军都督府剩四人,禁军,也只剩两人了。
禁军原本上马是八十人,三轮下来,还剩两人。华亭笑着叹气,“这还是放水之后,正常来说,最后一轮就该只有一个靶心,全员跑马,取靶心者剩。”
“哼,再来。”封白鹤说华亭:“就照你说的来。”
第二轮换人,江寒衣也坐在了马背上,搭箭弯弓,全中靶心。
撤靶子,再来,依旧三箭全中。
最后一轮,换了规矩,靶子只剩其一,且拉到百米远处,剩下十八人全瞄准一个靶子,并且战马要围着马场不停跑圈,马不能停,在跑马过程中,被后头的人撞翻也无怨。
一人只有一箭的机会,也就是说,一共十八支箭,江寒衣准备后发而至,接着华亭道:“慢着,让上组优胜的十人也来,改了规矩,大家应当一视同仁。”
十八人竞逐变成了二十八人,一人一支箭,马场刚开,就有一支箭矢射出,脱靶。
锦衣卫本剩四人,江寒衣和杨展未射,另两人已经脱靶。杨展瞄着靶心,江寒衣跑马从他旁边跑过,杨展箭矢直奔靶心,中了。
杨展既中,江寒衣就不准备射了,或者直接射偏,锦衣卫胜一个就可以了。
但禁军的人紧随其后,来人瞄准杨展的箭尾射的,箭矢如流星,将杨展的箭射劈,两人的箭矢一起掉地上了。
孟微冬瞧着,笑道:“那我们五军都督府就不客气了。”果然,禁军射落锦衣卫箭矢,五军都督府的人紧随其后,正中靶心。
还馀下五人,江寒衣的箭矢还在手里,华亭笑沈鸩九,“你们锦衣卫就是想得多,怎么,没把握?”
馀下一人射脱靶,两人中靶心,现在有三支都在靶心上,还馀两人未射,靶心位置其实不够了,最多再容进一支箭矢。
最后一人,除非学禁军,故意射脱别人的,但自己的箭矢也要掉地上。
“承让,”那人跑马从江寒衣身边过,马过箭出,果然稳稳落在靶心左上方,拿是靶心最后一个角落。
锦衣卫只剩江寒衣一人,可以说锦衣卫今日之荣耀全系在江百户一人之身,夏静舟问陆鼎,“可有把握?”
陆鼎觉得很难,除非江寒衣的箭矢落在四支箭矢之最中间,还能击落-下-面-两-根-箭矢,那就稳赢了。
江寒衣在马上跑了两个来回,但陆鼎看她瞄的地方,不像是瞄的最中心点,倒像是——
一箭如虹,箭破下头并列的两支,还在往上面跑,落点是两头两支并列的箭心之间,陆鼎心头大石落下,稳了。
下头两支箭被击落,正要宣布胜者,上头两支箭头也松了,掉下草靶。
众人再看,原来那四支箭在的靶心都被打松了,挂不住箭矢,故而四支箭矢都掉了。
锦衣卫独胜。